“夫人,侯爺帶回了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。”
門外丫頭從外面沖進來,像是天要塌下來了。
“別慌。”云溪月慢悠悠從屋里走出來。
青禾看到她時滿眼驚訝,昨晚夫人一整晚都不在的,什么時候回來的?
“還有……太夫人跟侯爺說你徹夜不歸,跟……跟野男人……廝混,要休了你。”
話落沈越就帶著人進來了,怒氣沖沖,像是來捉奸。
“見過祖母,見過侯爺。”云溪月唇角淺勾,上前行了一禮。
沈老太夫人看到她時頓時吃驚,隨后語氣不善,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祖母,您說什么呢!我一直在紫竹苑沒有離開過啊!一大清早的剛醒來。”云溪月穿戴整齊,容光煥發,氣定神閑,完全不像是被人凌辱過的樣子。
沈老太夫人上下打量她,越想越奇怪,那柳公公是出了名的變態,專門玩弄年輕貌美的女人,聽說是安君侯夫人時,他十分興奮。
怎么可能放過云溪月讓她毫發無損地回來?
“聽說侯爺在邊關納了一個妾,還有了孩子?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說一聲?”不管老夫人憤怒的眼神,云溪月扭頭看著一身戎裝的男人。
沈越生了一張好容顏,劍眉星目,身長玉立,因為這張臉不少閨閣少女傾慕他。
曾經云溪月也為這張臉癡迷過。
現在再看到這張臉,她只想吐。
“寶兒不是妾,她是南羌公主。”沈越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眸,聽說她徹夜未歸以為她當真跟野男人鬼混了,現在卻好好在紫竹苑。
倒是沒有理由指責她的不是。
但他堂堂七尺男兒,被一個婦人質問,面子掛不住,心里更是懊惱。
云溪月笑道:“還沒有成親就和侯爺生了三個孩子,南羌的公主真是豪放。”
沈越臉色微變,她身后站了一個女人,就是南羌公主林寶兒。
女人也是一身戎裝,英姿颯爽,身邊跟了三個孩子,最小的也就兩歲吧!
她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,“姐姐,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但我和侯爺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不會跟你爭奪正妻之位。”
“只是可憐孩子要做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了……”
沈老太夫人聽了立刻不樂意,“什么私生子,軒兒他們都是我們沈家的血脈,我的親曾孫子。你貴為公主,以后進府就是正妻,云溪月只是一個商戶女,嫁給侯爺五年無所出,又跟野男人廝混,貶為妾室已經是她高攀我們。”
云溪兒身后的幾個陪嫁下人們霎時憤怒,恨不得沖過去撕了老夫人的嘴。
瞧不起他們主子,當初又為什么跑來提親?
南羌公主開口先替她辯護,“母親……這怕是不妥,姐姐畢竟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嫡妻,說她不守婦道,與人廝混也沒有證據。”
“就是!沒有證據憑什么說我們夫人與人廝混。”
沈老太夫人冷笑,“證據肯定是有。”
就是她讓人迷暈云溪月,送給那個老太監玩弄。
沈家做出這種事,老夫人不會讓人知道,只要認定是云溪月的罪過,那她就得給她孫子做妾。
“守門的婆子看到你偷偷出去了。”
很快婆子出來指認,說得有板有眼,幾時出去,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說出來。
沈越臉色難看,質問道;“你還有什么話好說!”
云溪月笑道:“我一直在紫竹苑,不曾出去過,整個紫竹苑的人都可以作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