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躺在血泊里的侍女,長公主臉色微變,忙跪下道:“公主府混入賊人,害皇上遇刺,臣罪該萬死。”
“這不是皇姐的錯。”慕容御上前攙扶起長公主。
長公主起身道: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?皇弟是何時到了我府上,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。”
身后福公公快步過來,滿頭大汗,“皇上……”
喘口氣立刻道:“啟稟公主,皇上想給您一個驚喜是從后門進來的。這些是皇上挑選的禮物特送來給駙馬。”
十幾個小太監手里都端著東西,都是精致華貴的首飾和華貴的綢緞,玉鐲等,與其說是給駙馬的不如說是給公主的。
慕容御瞥了眼死去的侍女,冷睨著柳慕元,“至于這個侍女,就要問駙馬。朕剛到假山,就聽她說是奉了駙馬的命要云大小姐的命。”
“朕想問,駙馬為什么要派人殺她?”
聞言長公主都震驚,回頭看著自己的駙馬,“慕元,是你下的命令?”
柳慕元臉色有些慌白,但很快就鎮定下來,上前拱手道:“皇上,這純屬污蔑,臣跟云大小姐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她?何況此人在公主府,如此明目張膽地刺殺云大小姐,就很可疑。”
“可惜人死了,死無對證……如果皇上認為是臣要刺殺云大小姐,臣無話可說。”
慕容御冷笑一聲,“駙馬這張嘴不做御史倒是可惜了。”
“為駙馬者不得入朝為官,臣家世代為商,臣沒有做官的才能,不能為皇上分憂,臣惶恐!”柳慕元一副大義凜然,鄭重地磕頭。
長公主心疼自己男人,“皇弟,這肯定是誤會,是有人要害慕元和我。”
“慕元說的對,這個侍女已經死了,就是死無對證啊!”
慕容御輕哼,“那你們的意思是朕這個人證在污蔑你們?”
聞言眾人都嚇得齊齊跪下,直呼皇上息怒。
“皇上。”
云溪月上前道:“侍女行為可疑,膽大包天,利用駙馬行刺臣女,感覺的確疑點重重,或許是真的有人污蔑柳駙馬,也或許不是針對臣女,而是有人知道皇上行蹤,借機混入公主府要行刺皇上,不如交給大理寺和京兆府徹查。”
慕容御眼眸微瞇起,“言之有理,準了。”
“公主府和柳家上下都要配合調查。”
長公主和柳慕元臉色齊齊微變。
京兆府府尹,大理寺卿。
還有周衍和裴恒這兩位少尹少卿都一起上前,“臣領旨!”
“宴會繼續。”
公主府若不是心虛,就得繼續這場宴會。
慕容御回眸看了眼云溪月,“云大小姐隨架。”
云溪月眉頭微蹙,“是。”
身后無數道目光盯著自己。
簡直如芒在背。
宴會照常繼續。
直到慕容御起身說要擺駕回宮。
云溪月被請去上了皇上的馬車。
“說說吧!柳慕元為什么要殺你。”慕容御喝了酒,有些微醉就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,眼尾像是染了層胭脂,格外明艷。
云溪月已經想了許久,要不要告訴他。
“因為我知道了柳駙馬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云溪月道:“柳駙馬外面偷人,被臣女撞見了。”
慕容御猛地睜開眼睛,“那女人是誰?”
“裴家二少夫人,她已經有身孕,這孩子尚且不知道是誰的,但從今天裴二少夫人的神色里看就是柳駙馬的。”
慕容御的臉色霎時鐵青難看。
裴家可是他親外祖父。
裴恒是他親表弟。
長公主更是他親姐。
徐家和柳家真是好大的膽子!
“你怎么會知道這么隱蔽的事。”
云溪月如實告知了那天的情況。
慕容御氣笑,“朕不是過說不準跟三大家族的往來嗎?誰讓你跟齊玉硯去馬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