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請。”侍衛去稟告后就帶他們去牢房,大理寺的牢房不像衙門里的,這地方守衛森嚴,都是身穿盔甲的士兵把守。
大牢內潮濕,陰冷。
云溪月聞著味道就想吐。
“小姐。”北夜扶著她,“我背你進去。”
云溪月搖了搖頭,她只是想起了前世的事,被關在類似的地方,現在回想起來就渾身冰涼。
“你要是受不了,可以先回去。”蕭靈兒道。
“我要見大哥。”
云溪月拿出帕子捂住嘴巴。
牢房里關押了不少人。
據說都是重罪犯人。
越往里走就愈發充斥著血腥味。
“大哥。”
云蕭寒起身看著兩個女人,“你們怎么來了。”
蕭靈兒道:“我們能不來嗎?夫君,你受苦了,放心,我很快就會救你出去。”
云蕭寒點了點頭,聊了幾句后,他道:“我跟月兒有話單獨聊兩句。”
蕭靈兒不悅:“我們是夫妻,家里就剩下我們三個人在京城,有什么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?”
“大哥。”云溪月希望他們不要吵架。
云蕭寒瞥了眼蕭靈兒,“我懷疑我們當中有奸細,這次的事情是因為有內應,并非巧合。”
“上回有人安插奸細在云家商隊,我就已經全部掃清了一遍。那個小廝卻還能混進來,我叫錢叔查過,他說是因為有內應,那個人是我們熟悉且身份不低的人帶進酒樓的。”
“否則外人絕對進不來,就算進來,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發現。”
說著云蕭寒目光冷冷盯著蕭靈兒,“瑞王遇刺前兩天,我記得你去過福云樓?”
蕭靈兒臉色一白,有些黑暗的牢房里,看不出來,“夫君是在懷疑我?”
“福云樓除了你,我,還有月兒三個是主子,別人不可能把人帶進內堂。”
如果是別人,那就不可能帶著人進內堂,到了門口就會被人攔下來。
一般情況下客人也不會去內堂。
“我是去過福云樓內堂找過你,但我只帶了丫頭。”蕭靈兒道。
云溪月道:“小廝也可以男扮女裝。”
蕭靈兒氣笑道:“連你也懷疑我?那好,那個刺客抓住了吧!我們去找他對峙。”
“人死了,死無對證。”
“所以我才會被抓進來。”云蕭寒聲音冰冷。
蕭靈兒快氣哭,“你們兄妹倆就是合起來欺負人。”
“我不會害自己的夫君。”
云溪月也覺得她不會這么蠢,“嫂子你先別著急,大哥只是懷疑,有可能是你蕭家出現了奸細。”
“大哥這么說,肯定是做了防備,一般人混不進我們內堂的。只有熟人。”
云蕭寒心里卻不信蕭靈兒了,“你先出去。”
本來就不想讓她難堪。
她自己非要留下來聽。
說了又哭鬧,云蕭寒覺得她煩人。
蕭靈兒哭著跑了出去,“我會調查清楚。”
“大哥,你……跟嫂子說這事的時候完全可以稍微委婉一些。”云溪月覺得腦殼疼,“像審問犯人一樣質問。嫂子肯定不高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