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桌的酒席并沒有超綱,往年的慶功宴一桌酒席是百兩以內,今年也是的,包括酒水在內。”云溪月道。
太后蹙眉,“怎么可能。”
“這是慶功宴的費用賬本,母后和皇上可以先過目。”
慕容御也是吃驚,看過的確是,賬本沒有任何問題,那就是說往年的宴會賬本有問題。
裴芳臉色微變,怎么也沒有想到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,“表哥……”
“行了,今天是慶功宴,不提這些事。”慕容御臉色難看,掃了眼裴家和太后一眼。
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頓時不敢多說什么,再說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接下來是論功行賞,按照一等功,二等功,三等功來獎勵,實打實根據戰績來。
要說這個一等功自然是慕容御。
不過他是皇上就不參與。
將名額讓了出去,還是定了秦王,楚家,今年多了一個蕭家和曾家。
剩下的都是一些出色的將軍。
沈越根據戰功也拿到了二等功勞。
“說起來這次南羌國盜走了我國的兵器圖,這件事本不應該拿到現在來說,但朕懷疑在七年前跟南羌國大戰的時候被盜的。”
“那時,朕收到了一份匿名彈劾沈越的折子,說沈將軍通敵叛國。”
沈越笑容僵住,額頭冒出冷汗趕緊跪下來道:“皇上,臣是冤枉的,那份折子定是有人想要污蔑臣。”
“皇兄,沈將軍要是真的通敵叛國,那就不可能守住南城的疆土。這次南城的戰場基本上都是沈將軍一個人守住的。”慕容塵站出來替他辯解,“臣弟認為,七年前是南羌國故意為之。”
云溪月想到了林寶兒,“皇上,臣妾去大魏借兵的時候路上遭遇刺殺,那個人就是南羌公主,林寶兒,她沒有死。”
“臣妾記得她還是沈將軍的夫人,要搞清楚當年的真相,可以讓人把她接回來調查清楚。”
沈越抬眸看著她,“林寶兒已經瘋了,然后跳崖身亡,皇后娘娘遇到的此刻未必就是林寶兒。”
“何況林寶兒不是南羌國公主,她是假的。”
云溪月笑道:“可她露出了真面目,說她就是你夫人林寶兒。”
“大魏攝政王可以作證。”
墨夜坐在一旁看好戲,眾人看著他。
“皇后娘娘所言極是,那時候本王剛好路過救了皇后娘娘,因此結識。”
“那名女刺客的確聲稱自己是林寶兒。”
沈越拳頭捏緊,眼神陰沉冰冷,“那也不能說明什么。”
“怎么不能說明?這已經足夠說明她就是潛入大夏的奸細,極有可能是林寶兒偷走了我國的兵器圖。”
“而你身為將軍,既然毫無察覺,還跟她在邊關生了三個孩子,領她進了我國軍營。”
“空穴不來風,那份彈劾奏折,本宮認為肯定有什么根據。”
沈越臉色變得煞白,沒有想到她要置他于死地!
一日夫妻百日恩,她怎么能對自己如此狠心?
云溪月心里冷笑,看著他這副質問的樣子就覺得搞笑。
裴相站起來,“皇上,這是朝堂之事,不應該拿到這里來說,而皇后更不能干預這件事。”
隨后一大片的人站出來支持裴相。
“啟稟皇上,裴相言之有理。后宮不得干政,皇后和沈將軍有舊怨,此事應該避嫌。”
“她所言不能做為什么證據,沈將軍是功臣,就算有些過失,那也不應該被懷疑是通敵叛國,否則會寒了諸位將士的心。”
沈越看著云溪月,阿月想殺我,怕是不能如意了。
她越想他死,他就越要活著,讓她這輩子都別想忘掉自己。
看著女人,沈越唇角冷勾,“皇后娘娘現在舊事重提,是還在意當年的事嗎?”
云溪月淡笑了聲,“本宮只是不想大夏出現賣國賊罷了。跟舊事無關。”
“好了,今天是慶功宴,沒有證據就不要說話。”
“沈將軍是功臣,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。”太后不悅瞪了眼云溪月,覺得她就是禍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