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截枯木拖回來的時候,唐河凍得全身都快失去了知覺。
挖了半人深雪窩子的杜立秋也是一個鬼樣子,臉都綠了。
兩人哆嗦著,細枝枯葉先堆到一塊,唐河哆嗦著去掏火柴。
可是火柴一掏出來,嘩啦地淌出水來。
火柴盒從唐河的手上跌落,這下完犢子了,老天爺給了自己一次機會,沒死在念念不忘了獵熊蹲倉下,卻要被凍死了。
“立秋!”
“啊!”
“能再見到你,能見到秀兒,真好啊!”
“唐兒,我,我冷!”
“我也冷啊!”
唐河一邊恍惚,那個刻薄而又自私的面孔浮現在面前,那張嘴唇不停地上下開合著,不停地指責著自己一無是處的人生,是啊,孩子不是親生的,都怪我啊!
可是老天爺啊,求你千萬別讓我回去了,死在這夢中也很好啊。
忽啦!
火苗升騰而起,熾熱的火焰吞噬了那張刻薄又自私的面孔,緊跟著身體一輕,前胸熾熱,后背拔涼,一雙熾熱的大手,挾著冰冷的雪在身上不停地搓著,就連雞兒都沒有放過。
唐河牙關打著架,跟杜立秋一起,光么出溜地裹著一件大皮襖縮在火堆旁邊。
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,用一塊石頭把枯木墊起來一些,火勢瞬間旺了起來。
不遠處,一條體形龐大,戧毛戧刺的蒙獒犬,還有一條全身黑黃條紋,又瘦又丑的狗,正死命地撕扯著胸前插著松木桿的棕熊。
老頭拔出手插子到了棕熊前,將棕熊開了膛。
花斑丑狗唔唔地低吼著退后,倒是那頭威猛無比的蒙獒低吼著向熊肚子里掏。
老頭一巴掌將獒犬抽開,先割了熊膽系了死扣,用雪搓了搓,迎著陽光欣賞了好一會,才放到身邊的袋子里,然后掏出熊肝熊腸喂狗,接著又割了幾塊最肥美的肋條,用樹條子串了,放到火邊烤了起來。
“哪家的后生,這么生猛,帶把斧子就敢來蹲倉獵熊?”老子啞著嗓子問道。
唐河的牙關一邊打著架一邊說:“臥,臥牛村,唐,唐河,杜立秋!”
“啊,小唐家的小兒子,老八頭家的傻小子啊,膽真特么的肥。”
“大爺,你,你哪家的?”
“上東村,秦野!”
唐河一愣,這,這,這特么是主角的名號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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