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北男人不善表達,能說到這個份上,那情感已經庫庫地往外冒了。
老八頭回去了,杜立秋卻支愣了起來,“我都說了不用他管,讓他找個老伴再下個崽兒,他不干,還打我!”
唐河嘆道:“八爺咋就沒打死你呢!”
兩人背著槍背著筐,過河進山,附近連只野豬都沒找到。
打過兩回了,野豬又是一根筋,受了驚之后,能跑多遠跑多遠,一時半會的不也不會回來。
一直到下午時分,兩人已經翻了兩座山,鉆到了深山中,找了個背風的雪殼子,先挖出休息的地方,再點上火堆,天色還略早。
“唐兒,咱打幾只灰鼠子吧,還能解饞,還能扒皮子!”
唐河看著不遠處的一片馬尾松林點了點頭,“解饞可以,扒皮子,看你槍法了!”
杜立秋立刻拿起氣槍,“不是我吹牛逼,十步之內,一分錢鋼蹦我能打最中間!”
“吹牛逼誰不會啊,練練再說!”
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了馬尾松林子里。
灰鼠子就是松鼠,這玩意的皮比較值錢,還有就是花鼠子,比松鼠更小,身上有黃色的條紋,皮子太小不值什么錢,但是能攢個十幾張,做副手套的話,多冷的天兒,手都是熱乎的。
這種嚙齒小家伙個個都是生存專家,見縫就能鉆,哧溜一下就上樹,虎子雖然是合格的獵狗,但是對這小東西沒啥用,還會驚動這敏銳的小家伙,所以就留在雪窩子里了。
雪殼子微微一拱,一個接近樹皮顏色的灰黑色的腦袋從雪下冒了出來,鼓著腮幫子,警覺地四下張望著。
唐河和杜立秋趴在雪地上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唐河連槍都沒摘,這松鼠看著挺大的,大部分都是蓬松的毛兒,莫辛納干7.62毫米的子彈一發打過去,直接就碎乎了個屁的。
杜立秋側著身子,壓著槍管下的氣壓桿,十分順滑地壓到底,加壓的同時打開了槍膛,居然一點嘎吱摩擦的聲音都沒有。
這氣槍被他保養的,不是一般的好。
也只有熊油保養的氣槍在這死冷的天兒還能用,因為熊油再冷都不會凝凍。
如果是一般的機油的話,這么冷的天也凝了,這么一加壓,怕是要把膠件都壓碎乎了。
一發小小的鉛彈塞到了槍膛里,再緩緩地閉合了槍膛。
氣槍緩緩向前探出,瞄向十米之外的松鼠。
松鼠從雪下跳了出來,腮幫子里塞滿了在雪下翻出來的松子,在雪地上靈活地竄動著,直奔一棵馬尾松,到了樹下,還警覺地停了下來,腦袋一擺一頓,像一幀幀播放的暫停畫面似的。
在槍的面前,它就不該停頓的。
“噔!”
一聲急速泄壓的悶響聲,槍口騰起一團爆霧,一發鉛彈直接打斷了它的脖子,看起來甚是肥碩的松鼠倒在雪地上,不停地蹬著腿,也洇紅了一小片雪地。
“誒,打偏了!”
杜立秋恨恨地一捶雪地,快步跑了過去將松鼠撿了回來。
松鼠大約一斤多,脖子有兩個洞,整張皮子被破壞了,立刻就不值錢了。
不過唐河還是很樂呵,多攢幾張,可以給秀兒做個皮毛坎肩。
至于松鼠肉……
好吃,有松子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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