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唐河就起來了,杜立秋還讓他再睡一會,睡個基巴啊,小腹都被邪火沖得生疼。
齊三丫也起來了,這兩口子居然格外的精神,這點破事簡直就是萬能的。
齊三丫讓唐河披杜立秋的衣服回去,把沾了血的衣服留下,她給洗了。
唐河還有些不太好意思,但是看到齊三丫那真誠的眼神,還有,都特么住一塊了,自己還有啥不好意思的。
當唐河把杜立秋那一份錢掏出來扔在桌子上的時候,他就更加好意思了。
而齊三丫看著這厚厚的一疊大團結,眼圈都紅了,這年頭大部人家一年到頭都見不著現錢兒的,可是現在好幾百塊,說拍就拍下來了。
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她這輩子肯定要嫁個有殘缺的,要么就是又窮又懶的老光棍子。
無論哪一種,都可以預見到她的結局了。
可是現在看起來,似乎自己可以有另外一種活法了。
唐河自打重生來,一門心思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,可以確定,自己家,杜立秋、還有齊三丫的命運,都有了變化。
是在向好的方向變化。
唐河回家,二話不說先給錢。
李淑華見他沒缺胳膊沒少腿的,頓時喜笑顏開,也就沒再多問,孩子大啦,不能像從前那么管啦。
唐樹纏著唐河要放槍,唐河現在子彈充足,整整一大箱子呢,領著這小子到了村后頭無人的地方,讓他放了十多槍過足了癮。
莫辛納干用的可是全威力步槍彈,才九歲的唐樹哪里撐得住,肩膀震得生疼,還沒到第二天就腫了起來。
李淑華氣得又要揍人,唐樹抱著李淑華大叫著沖我來,不怪二哥,氣得李淑華非要卸了他的胳膊不可。
清晨起來,下了一場小雪,天地間一片白蒙蒙的。
唐河摟著唐樹的肩膀說:“倒是二哥沒注意,讓你肩膀腫了起來,走,哥給你逮老家賊吃!”
唐樹不屑地一撇嘴,“灶坑燒家賊吃夠夠的了,一股燎毛味兒!”
唐河笑道:“咱吃油炸的!”
唐麗探頭過來,“油炸?你可拉倒吧,咱媽才舍不得呢,家里那些葷油,咱媽做菜就放三匙,那點豆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,她能舍得給你炸家賊?炸完家賊的油有股子腥味,做菜都不好吃了。”
唐河大包大攬地說: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了!”
唐河去倉房拿了一些苞米碴子回來,讓弟弟妹妹把苞米碴子輾成更小的細粒,然后用六十度的自釀小燒泡上,泡透了之后撈出來,放到細苞米面里骨碌,讓外面沾上一層苞米面擋住酒氣。
處理完的小碴子,有著一股奇特的異香。
領著倆孩子,又叫著杜立秋拿上氣槍,到村上的打麥場,把地上的浮雪掃開,再把做好的鳥食灑上。
下雪之后,很多食物都被雪掩埋了,鳥類覓食困難,這個時候的村里,各種鳥格外的多。
很快,鳥食就吸引了大量饑腸碌碌的老家賊。
老家賊其實就是麻雀,這玩意兒現在還是四害之一,只要有本事可以放開了打。
這玩意這些年這么大,數量也不見少,直到九十年代,一種粘鳥的網出現了,數年時間,原本烏烏秧秧,遮天蔽日的老家賊越來越少,幾近絕跡。
也只是用了不到幾年的功夫,路邊的樹林子,就布滿了各種各樣的蟲網,蟲災一年比一年嚴重。
不過那是后話,跟現在的唐河可沒關系,這玩意兒說破天去,在83年的時候,它都是害鳥,捕得多了,說不定還能給小弟在學校掙到一個除害小能手的榮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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