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野豬黑瞎子野兔子,但凡是野的全都給我靠邊站,老子就喜歡吃家養的,那味兒都無法形容,簡直就是蓋了帽了。
唐河吃了個肚圓,還喝了老丈人半斤老丈人藏了十年的北大荒。
眼瞅著外頭都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,唐河還沒有走的意思,林志強的臉又撂了下來,“咋?你還想在家住啊!”
唐河現在十九歲啊,又是上輩子想了一輩子的林秀兒初嘗滋味,整一宿都沒問題。
“要不,我倆住里屋?”唐河說。
林志強要爆發的時候,唐河乖乖地跑了,林秀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再看老爸那陰沉的臉,趕緊把笑憋了回去,揪著無辜的林東進里屋睡覺去了。
林志強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,所有的郁悶最后全都化成了一句,這特么的,然后被張秀春踹了兩腳,也消停地睡了。
唐河這一覺醒來,簡直神清氣爽啊。
非得整點啥才行。
這大雪泡天的,山里的雪還沒壓實,進山就是遭罪,再溜點沙半斤,逮幾只野雞啥的過過癮。
帶著賊仗義的小弟,叫上杜立秋,再到了泡子沿。
對于野生動物來說,這種大雪泡天的日子,吃比啥都重要,上次有漏網之鳥,現在都知道了,這地方有吃的,忽啦啦地聚了幾百只灰不嚕吐的沙半斤。
唐河只恨自己帶的酒食兒太少了,這一分散,沙半斤醉得沒那么厲害,飛不起來,可是這小玩意像個地出溜似的,栽歪的跑得賊快,撞樹還撞死了好幾只,最后只收獲了六十多只。
三人愉快地給沙半斤放血開膛,雞胗、雞肝、雞心這是好東西得留著,其它的就扔掉不要了。
唐河正低頭忙活著,突然一陣腥臭氣撲鼻而來,緊跟著胸口挨了一下子,撕啦一聲,棉襖破了,棉絮亂飛。
杜立秋嗷地一聲,緊跟著唐樹發出了慘叫聲。
唐河捂著胸口一扭頭,就見一個臟了吧噠,臉凍得烏得嚎青的男人,一只手上握著一把斧子,緊緊地勒著唐樹的脖子,另一只手抓著一只沙半斤,血糊次啦地就啃。
“把槍給我,把沙半斤都給我,要不然我殺了他!”
那個男人嚼著血次次的沙發斤發出瘋狂的嘶吼聲。
唐河看著胸口處的傷,再看著捂著腦袋直哼嘰的杜立秋,當時就傻了。
老子就出來溜個沙半斤,你是從哪蹦出來的啊。
唐河第一個想到的,就是塔山滅門案的田大慶。
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,田大慶身高一米七呢,而這個男人就是個一米五出頭的矮冬瓜,對不上號。
從男人的直覺上,氣質也不對,田大慶是受盡的屈辱才殺人,而這個人,殺氣騰騰的,更具有主動性。
這個人,危險!
唐河按住了罵罵咧咧的杜立秋,他點兒也高,因為干活出汗,狗皮帽子往后推,都堆到了后腦勺上。
那個男人一斧背鑿在他的后腦勺上,大部分力道都被狗皮帽子擋住了,要不然的話,命都要沒了。
“哥們兒,有話好說,不就是幾只沙半斤一只槍嗎?犯不著這樣,給你,都給你!”
唐河說著,摘下莫辛納干步槍,把收拾好的沙半斤裝到袋子里,一起推到了對方的跟前。
只要對方不傷唐樹,要啥給啥。
這犢子,眼神太瘋狂了!
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