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是一個中年大叔,也是武谷良家的鄰居,騎著自行車特意要去臥牛村找唐河報信的,碰巧在這里碰上了,倒是省得奔波了。
唐河一聽,趕緊趕著驢車往武谷良家里走。
武谷良家就在鎮子十字路口,挨著火車站那一片平房。
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,武谷良躺在炕上哼嘰著,旁邊還掛著吊瓶。
一個身段高挑,眉眼很漂亮的女人,正在給他擦著臉,是武谷良的老婆潘紅霞。
唐河一聽她這名,就有點想嘬牙花子。
好嘛,一個姓武,躺在炕上哼嘰,一個姓潘,給他擦臉不說,旁邊還放著一碗正在晾著的藥,偏生這姓潘的,長得還漂亮,生怕她冒出一句大郎喝藥了。
一部水滸,使得武、潘兩姓結親,咋瞅咋別扭。
“兄弟,這是咋整的啊!”
唐河說著上前,掀了被子看了一眼,頓時嚇了一跳。
好家伙,繃帶從胸口一直纏到小腹,這得是多重的傷啊。
潘紅霞早就習慣了武谷良的這些狐朋狗友,對他們愛搭不稀理的。
不過心里卻奇怪,唐河和杜立秋咋看也不像那些流里流氣的混子,特別是看到杜立秋愣頭愣腦的樣子,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杜立秋立刻瞪了回去,“你瞅啥!”
“瞅你咋地!”潘紅霞十分彪悍地回道。
“啊呀,你再瞅一個試試!”
“試試就試試!”潘紅霞直接掐起了腰。
一般下一句應該是試你媽啊,然后直接就打起來了。
杜立秋吩哧了兩聲,不屑地一撇嘴,“娘們兒家家的,不稀得跟你一般見識!”
“我倒樂意跟你見識一下!”
潘紅霞說著,抄起掃炕的條帚兜頭就向杜立秋打了過來,嘴里罵道:“一天天吃人飯不拉人屎,就知道破馬張的瞎胡混,我家武谷良都被你們帶壞啦!”
杜立秋橫胳膊架住潘紅霞的掃帚怒道:“關我屁事兒!”
“要不是你們,武谷良能受這么重的傷?”
潘紅霞說著接著打。
一般男人不樂意跟女人一般見識,更不會跟女人對打。
打贏了不光彩,打輸了更特么丟人。
可杜立秋不一樣啊,他可是大虎逼啊。
杜立秋挨了兩下子,頓時怒了,劈手將潘手霞手上的掃帚搶了過來扔來,潘紅霞彪悍地跳起來要撓他。
杜立秋低吼一聲,一手揪住潘紅霞的衣領,一手抓住她的褲襠,忽地一下就把人舉過頭頂要往地上摔。
唐河也沒想到這兩人第一次朝面,說打就打起來了,而且杜立秋還這么生猛,根本來不及反應。
武谷良啊喲啊喲地叫喚了起來,他可是親眼看到杜立秋是怎么把狼像破麻袋的摔死的,這么摔一下,老婆還不被摔死。
可是根本來不及了,杜立秋已經把舉起來的潘紅霞摔下來。
不過摔到一半卻停下了,只是這一停,難免要把潘紅霞抱在了懷里。
潘紅霞都懵了,胸還埋在杜立秋的懷里,身上有冬天寒冷特有的味道,還有衣服用肥皂洗過之后的干凈味道。
關鍵是,杜立秋是抓著她的褲襠把她舉起來的,現在一只手還在那放著呢。
武谷良直接坐了起來,指著杜立秋叫道:“你,你特么放開我老婆!”
杜立秋把潘紅霞向炕上一扔,搞得好像要把她強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