圓臉漢子頓時眼現貪婪,剛要接錢,嗖地一下,錢就被那女人給拽走了,直接塞褲腰里去了。
另一個漢子喘著粗氣道:“這么幾個逼子,打發叫花子吶!”
唐河長出了口氣,從武谷良的身上又掏出一把來,還有一百塊的樣子遞了過去:“可沒那個意思,實在是身上就這些了!”
對方一把將錢搶了過去,叫囂道:“一千塊,沒有一千塊,這事兒就經官!”
“對,經官!”圓臉漢子也興奮地叫了起來。
“嗯吶,我不怕丟人,就經官!”女人也興奮了起來。
唐河咬著牙,緊握著拳頭,時代特殊,情況特殊,為救杜立秋,別說一千,就是一萬,他也得頭拱地整出來。
“草!”
武谷良不干了,直接跳了起來:“經官就經官,媽了個批的,老子混了這些年,頭頭腦腦的我誰不認識,誰特么不經官誰是兒的,梁場長,場部電話呢?現在就往派出所掛電話兒!”
杜立秋扯著脖子叫道:“老子認蹲了,斃了我也不值一千塊,唐兒你等我幾年,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,咱還一塊進山打獵,三丫就托你照顧啦,讓她生個大胖小砸兒!”
唐河看著杜立秋梗著脖子大叫的樣子,恨不能一爐鉤子刨死他,老天爺這是補償得煩了,直接給了他一個大耳雷子。
不過唐河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之色,本來就是仙人跳,又沒啥實質的接觸,武谷良是大混子,唐河又是個名人兒,真經了官,這兩張口嘴皮子一碰,搞不好他們都要去勞教呢。
圓臉漢子趕緊說:“行啦行啦,看你們挺實誠的,就這么地吧,走了走了!”
仨人要往外走的時候,唐河把人攔住了。
對方以為唐河要把錢要回去,頓時大怒,女人更是直接坐到地上要撒潑,撒潑之前,還把錢往里頭揣了揣,直接塞褲襠里了。
唐河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兩位大哥,還有嫂子,錢拿了,是不是給個字據啊!”
在梁場長的見證下,對方出了一個概不追究的字據,在唐河的要求下,還補了一句,反悔就不是二百了,而是兩千,對方好像也真沒追究的意思,痛快地簽了字據。
人都走了,唐河坐在炕沿處,破天荒地點了支煙抽著,這特么,算是真正的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啊,這就把杜立秋這個大虎逼給套里去了。
唐河一臉陰沉的模樣,讓杜立秋陣陣心慌,梗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叫道:“真不賴我啊,那娘們兒上來就說,看我長得壯,真整一下老得勁兒了,自己還撩著衣服,那肉都白花花的,屁股都亮出來半拉,哼哼嘰嘰的,哪個忍得住?”
杜立秋把武谷良揪過來叫道:“你忍得住不?”
武谷良搓著下巴說:“該說不說,這娘們兒要是不撒潑,還真挺招人稀罕的。”
“老梁,你忍得住不?”杜立秋又去拽梁場長。
梁場長一甩臍子,我都特么睡過多少回了,還能跟你們說啊,再咋地也是本場的人,他又能說啥。
“你看你看,梁場長也是這個意思!”杜立秋叫道。
唐河扔了煙頭一腳踩滅,“行了,事兒過去就過去了,回頭我練練劁豬,多個手藝多條活路!”
杜立秋一愣,猛地一緊,劁豬跟劁人好像也沒啥區別吧。
“走了走了,兩只羊都帶來了,趕緊進山,把活干了咱好回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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