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的糊的,隱隱感覺杜立秋出去了,沒一會功夫,被子一掀,一陣香風襲來,然后就是一聲驚呼。
唐河一驚坐了起來,就見穿著很緊的線衣線褲的孫梅梅,撇著腿坐在地上,一臉驚恐地指著唐河。
唐河低頭一看,好嘛,自己的被窩里摟著兩條狗依偎在懷里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,換誰都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。
這你媽,太超前了吧。
唐河也懶得解釋,揮揮手把孫梅梅趕了出去。
孫梅梅走到門口,然后一扭頭,目光灼灼,唐河心中暗叫一聲不好。
果然,孫梅梅說:“唐河啊,我知道有一條狗是母的,這個我能理解,可是另外一狗是公的啊!”
唐河都麻了,孫梅梅不待唐河惱火就咯咯地笑著跑了出去。
隔壁的床,吱嘎吱嘎地響。
趕早還要上火車,這年頭坐火車別說帶狗,只要塞得下,你帶頭牛都行。
不過唐河還是委屈兩條狗再鉆一回麻袋,上了火車,也用不著買票,現在不用被人指著鼻子像訓兒女似地罵了,直接提仁就好使,免票呢。
以唐河現在的收入,倒不在乎這倆錢兒,關鍵是有面兒啊,面兒比錢重要。
你在外頭碰著東北人,說兩句好話把面兒給足了,特別是女孩子,你甜甜糯糯地叫一聲哥哥,他半拉身子都麻,恨不能把心掏給你。
這也沒啥好埋汰人的,只是一種地域文化吧,在東北人看來,南方人還小氣吧啦斤斤計較的,一點都不爽利呢。
晃蕩倆小時回了林文鎮,到派出所打個招呼,林寶國估計這兩天就移交過來了。
陳旺摟著唐河的肩膀那叫一個親熱,這可是一頭大肥羊啊,這小子不但是自己的福將,還是財將啊,今年的各項福利全都有啦。
說真的,林業局肥得放屁都油褲襠,地方卻毫無存在感,陳旺也是靠著唐河,又破案又立功又搞出小金庫來,在大興安嶺區這一片的地方派出所中,獨樹一幟,想不露臉都不行,有消息稱,他明年可能調到旗里當副局。
陳旺塞給唐河兩條阿詩瑪,稍一推脫就翻臉。
唐河又不抽煙,給煙還不如再給幾箱子莫辛納干的子彈和槍管啊,有狙擊鏡子最好。
總算是折騰回家了,一股濃濃的香味飄來,十二刃大鍋里,燉著那條半米長的大滑子,大白菜、粉條子吸飽了湯汁,散發著濃濃的香氣。
齊三丫正往盆子里盛魚,魚太大,要鏟成兩截才行。
另一個鍋里是帶皮松鼠子燉土豆,除了淡淡的松子香味兒之外,還有一股帶皮脂肪的異香。
唐河四下看了看,林秀兒在屋里包犴肉餡的餃子,杜立秋在外頭正逗他那條大黑狗。
下地的人馬上就回來吃飯了,趁著這個空檔,唐河向三丫低聲說:“三丫啊,我這憋得慌,想跟你……”
“啊!”
三丫一聲輕呼,手一抖,大魚頭掉到了鍋里,然后小臉通紅,眼中都泛著淡淡的水光,慌亂地探頭看看正包餃子的林秀兒,然后蚊囈一般地說:“唐兒,你,你別在這兒,秀兒會看到的,我,我就說回家拿盆子,然后你跟來,我媽,我媽去地里了,沒在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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