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伙是從亮水河騎自行車過來的啊。
再一打量,好家伙,破衣爛衫的,后背還有大腿處還有血呢。
李淑華沒好氣地說:“趕緊把棉襖脫了,寒風都捂到里頭了。”
周大勇趕緊脫了棉襖,頓時一股寒氣從他的身上散了出來。
棉襖雖然是保暖的,可是特別冷的時候,進屋第一件事兒就是脫衣服,把夾在衣服里的寒氣散發出來。
要不然的話,屋里暖,可是寒氣還是往身子里鉆。
燒了爐子,屋子里暖和了起來,唐河也看了看周大勇身上的傷。
“這是狗咬的?”
“不是,半道遇著幾只狼,攆著我跑了七八里地,得虧那會電棒還有電能照個亮,要不然摔陽溝里,這命都沒了。”
唐河笑道:“那不會停車干它啊,拖幾只狼回來還能加個菜!”
“我,我干個基巴呀,七八只呢,干不過啊!”
唐河拿過生理鹽水給周大勇洗了洗傷口,還好都是皮外傷,再給他灑上藥面,用紗布一裹就完事兒了。
至于打不打狂犬疫苗……
一點皮外傷,誰舍得花錢打那個針吶,這年頭的人沒那講究,拼的就是一個概率。
唐河看周大勇這連夜趕過來,頓時氣就消了。
唐玉出來看了一眼,看到周大勇一身的傷,眼中泛著心疼,不過還是哼了一聲,轉身回屋了。
周大勇誒呀地長嘆了口氣,最終還是沒吭聲。
老實巴交,憨么出的男人,哪里會花言巧語地哄媳婦兒啊。
對了,這年頭都掙命似地活著呢,也不流行哄媳婦兒供祖宗。
唐河搬了倆凳子,在外屋地圍著爐子坐了,把晚上的剩菜熱了一下子,陪著他吃喝了起來。
周大勇喝了二兩白酒,也暖(nao)和過來了,然后不停地嘆著氣。
唐河斜著眼睛瞄著周大勇,有點陰陽怪氣地說:“咋啊大姐夫,小寡婦搞著,別人家的孩子養著,小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美呢,你還嘆啥氣啊!”
周大勇的臉頓時就脹成了豬肝色。
還不等他說話,唐河便說:“誒,哪個寡婦啊?是不是你們村東頭那個,長得白白胖胖的那個呀!”
周大勇急的惱地說: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!”
唐河也急了,“咋地啊,我姐夫在外頭扯犢子,我還不興問問是哪個啊!”
“我特么沒扯犢子了!”
“沒扯犢子給你摁炕上了?”唐河的聲音也大了起來。
放一般年輕沖動的小伙兒,這時候拳頭就掄上去了。
但是姐姐態度不明,萬一人家倆以后還過呢,小舅子把姐夫打了,以后咋整啊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周大勇氣得身子都哆嗦了起來。
周大勇咣地干了半杯酒,然后才氣哼哼地說:“我正在休息室睡覺呢,誰知道她就爬炕上去了,還扒我衣服!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你姐就來了!我真沒扯犢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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