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抬參有發家的,你啥時候聽說過誰誰撿了一個大靈芝然后一下就發家了?
因為這玩意兒名兒好聽,說書里吹呼得好像吃了就能成仙一樣,實際上,它沒你想像的那么值錢,哪怕這么大個的,也一樣。
不過田大慶這份心意,唐河還是領了,還是讓他留著泡水喝吧。
對于田大慶來說,靈芝不重要,重要的是,唐河他們又留了一天,自己又少了一天的孤獨。
晚上回去,飛龍吊湯,下入蘑菇、黃花菜、野生的木耳啥的,最后還灑了點蔥花。
蔥是田大慶在屋子里種的,長得蔫不拉登半死不活的,那也是冬季里的綠葉啊。
田大慶又烤了一條鹿腿,拉著唐河他們笨拙地勸著酒。
他那點小心思,唐河一眼就看穿了,想把他們灌多了,然后趁機再多留他們一天。
田大慶又哪里能留得住啊。
早上,用繩子把這些鹿連到一塊,人牽著,狗在后頭驅趕著,居然能走,這就挺驚喜了。
臨走的時候,唐河拍了拍田大慶的肩膀,又用力地捏了捏。
男人之間不必說太多的話,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夠了,看似什么都沒說,卻好像什么都說了。
仨人仨狗,費了老大的勁兒,才把這些桀驁不馴的鹿牽出了老林子,進入了塔山村,進了村兒的時候,不少人都跑出來看熱鬧,把這些鹿嚇得都拉出來了。
“媽呀,這鹿的眼睛咋了,瞎啦!”趙大寶湊上來看了看說道。
唐河一瞅,可不咋地,這鹿眼睛上腫起老大的包來,像得了麥粒腫一樣。
之前也沒抓過活鹿啊,現在突然想起,秦爺跟他說過,梅花鹿的氣性大,活捉這后會上火,就會腫眼睛,這個時候要及時地給它擠出來,要不然的話就瞎了,然后再一感染,就死啦。
唐河趕緊上老余家借了刮胡刀片,仨人按著鹿,把鹿眼皮上的腫包割開,擠出老多膿水來,再用生理鹽水沖洗干凈,看樣子應該能保得住鹿命。
活的值錢,死的就不值這些啦,幸好他們還有面包車。
把后面的座椅一拆,分成兩趟把鹿運回去。
活蹦亂跳的鹿一運回去,蔣德宏都驚呆了,這家伙,是真有行動力啊。
蔣德宏一拍大腿:“我也沒尋思你們這么快就抓回來呀,錢都沒準備呢,明天我去鎮上了錢去。
兄弟啊,能不能再抓幾只啊?我一車兒就整走了。”
唐河笑道:“可拉倒吧,梅花鹿又不是狍子野豬,也就是今年林子里野牲口厚,換往年啊,哪能一下抓這些啊。
我這都把一個鹿群干得精光了,再抓說不定溜到啥時候,可就沒個準兒了!”
唐河尋思著,讓他趕緊趁活著把鹿運走結帳,萬一死了,這錢兒就不好說了。
蔣德宏拍著胸脯保證,明天就取錢,先把這幾頭鹿的帳算了,然后啥時候有活的,自己全都包圓了。
小鄭家里又整了好幾個菜,當兵的也是真能喝啊,把唐河都喝迷糊了。
武谷良出去放個水,回來的時候大棉襖都趟啷到小腿肚子上,倒是杜立秋,屁事兒沒有。
人家可是能跟蒙古好漢直接拼酒量的。
杜立秋是把倆人拎回去的,一覺睡醒都快晌午了,蔣德宏不是說今天去鎮上取錢結帳的嗎?怎么沒動靜呢。
唐河到了小鄭家一問,小鄭也是一頭的霧水。
“不對呀,早上來了個車,把鹿拉走啦,蔣德宏說他跟你一塊走,到鎮上去算帳啊!”
小鄭說完臉就變了。
唐河更是氣極而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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