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猞猁一抬頭,就跟仨人對視到了一塊。
“我靠,干它!”
杜立秋大叫一聲,舉槍就射,結果忘了開保險。
打開保險,三桿槍同時指向那只公猞猁。
別看這猞猁胖,照樣靈活,扔了嘴上的金子,嗖地一下就竄到了樹后,三槍同時落空。
武谷良和杜立秋還要拉栓上膛,唐河的是半自動,槍口一轉,盯著那只公猞猁就打。
這只公猞猁輾轉騰挪,甚至跳起來蹬著樹干再來個突然轉折。
唐河八發子彈都打了個寂寞,硬是沒留住它。
這么靈活的大貓竄起來,這么密的林子,別說是大八粒,就算是神槍手來了,也不敢說一定能留下這只大猞猁。
“追!”唐河厲喝了一聲,一邊上彈一邊追了上去。
杜立秋瞬間就超過他,然后虎子奔到了前面。
“金子,金子啊!”
武谷良瞅著那一堆金燦燦的金餅子,踢了一腳身邊的火堆,把炭火踢到了他們的窩棚上。
再一扭頭,唐河他們的身影都快要消失了。
武谷良頓時嚇得尾巴根發麻。
在殺人山這地方,要是走散了,自己可就死定啦。
才追出去二百來米,就失去了那只猞猁的蹤跡,旁邊的樹上,還有猞猁叨過的爪子印。
這家伙上樹上。
舉槍往樹上瞄去。
雖說是冬天,這片松林又是落葉松。
可是到了樹頂上,枝枝杈杈的,照樣遮天蔽日,脖子都仰酸了,也沒找著那只猞猁在哪。
虎子不會爬樹,繞著猞猁爬過的那棵樹一邊轉悠一邊哼嘰。
唐河說:“它肯定就在這跟前呢,得讓它動起來,它不動,咱沒個找啊!”
“我倆開槍,你盯著!”杜立秋說著,跟武谷良把槍口沖向樹頂上,砰砰地就開了兩槍。
“嘩啦啦!”
樹上有動靜了。
樹梢在搖晃,可是猞猁在哪呢?
“忽通!”
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唐河他們身后響起。
三人嚇了一跳,這是猞猁要偷襲啊,第一時間就往前方撲去,然后再一轉身,就見一只大猞猁就在他們身后不過三五米遠的地方。
唐河驚呼一聲,槍身一放就要摟火,可是最后關頭,槍口再一挑,砰的一聲,一發子彈打到了不遠處的樹上。
武谷良啊啊地叫喚著,拉栓上彈要開火。
唐河大叫一聲別開槍,武谷良立馬就將槍口沖天。
那只大猞猁側躺在雪地上,不停地掙扎著,口鼻也不停地冒著血,掙扎了好半天都沒有站起來。
唐河再抬頭往樹上一看,還有一些樹枝的斷茬。
好嘛,敢情是這只大猞猁爬到了樹梢頂上,兩槍把它驚得要跑。
可是,它太胖了,一百多斤的體重,對于樹梢上面細細的樹杈來說,簡直就是不可承受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