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和杜立秋對這種做戰方式都十分了解。
一個做戰小組,不可能全都現身,必然會留一個狙擊手或是精確射手掩護。
真要是在林子里,枝枝杈杈的,子彈能飛出去二十米直線都算你牛逼。
什么基巴狙擊手,雞毛用都沒有。
偏偏這一處,就有這么一片開闊帶,讓對方的狙擊手威力一下子就上來了。
林子里頭,一個全身都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趴在雪地里,胳膊上架著一支svd狙擊槍。
瞄準鏡在唐河的身上轉了一圈之后,又重新瞄向側趴在地上的杜立秋,因為他還在動。
不過,身下有一條大黑狗,倒底是狗在動,還是人動?
這個不重要,補一槍就是了。
狙擊手瞄著杜立秋的腦袋,正要開槍的時候,突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,后背有點發涼,心里有點發毛。
狙擊手趴著沒動,而是盡可能地轉動眼球,向側方瞄去。
就在離他不到十米遠的地方,一只斑斕的大貓,微微地伏著身子探著頭,一只爪子抬起,身姿保持不動,就像一具雕塑似的。
狙擊手久經訓練,身經百戰,就算毒蛇爬到臉上都不帶動一下的。
但是,一只東北虎,在你不到十米遠的地方,死死地盯著你,還把你當成了獵物,我就問你,啥狙擊手不慌啊。
狙擊手都快要嚇尿了,這玩意兒是什么時候摸到自己身邊的?
一只大貓摸到身邊,有什么好稀奇的,只能說這狙擊手少見多怪。
狙擊手翻身,挪槍。
不到十米的距離,老虎一躍就到。
狙擊手用臉接了那只老虎一爪子。
爪子拍到臉上的時候,狙擊手還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。
這只老虎,好年輕啊。
它的眼神好古怪,就好像……好像……
怎么說呢,好像它會說話一樣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。
狙擊手的腦袋往后一甩,頸椎發出嘎吱一聲,后腦勺就碰到了后背。
不過他還在奇怪,老虎撲上來的時候,不應該是亮爪子的嗎?它怎么一點指甲都沒露呢?
虎小妹只出了一記虎掌,就把身經百戰的狙擊兵王臉拍平了,脖子拍翻了。
虎小妹張口咬向狙擊手的脖子要補一下。
虎牙都頂到了狙擊手脖子上的時候又停下了。
不行,我男人經常告訴我,不能咬人。
咬了人,我將永遠的失去我的男人。
虎小妹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狙擊手的腦袋。
那顆腦袋失去了支撐,左右甩蕩著。
虎小妹扔下狙擊手,小跑著向林子外跑去,在一棵樹后探出了頭。
然后,它就看到了那兩個人正在打自己的男人。
虎小妹怒了。
我特么平時連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動,你們居然敢打他?
什么咬不咬人的,老娘今天要吃了你們!
虎小妹發出一聲怒吼。
雌虎嘯林,威猛的重低音在叢林中回蕩著,一時間不知多少凍得縮頭的鳥兒起飛,暗處的野牲口縮著脖子嚇得瑟瑟發抖。
這一聲虎嘯,然后虎影顯蹤,挾著風雪狂奔撲來,換誰不迷糊啊。
兩個西挨a驚呼了一聲,調轉槍口,壓槍就瞄向了奔來的虎小妹。
只是他們的槍剛剛舉起來,槍口就指到了地面上,噠噠噠地射出一串子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