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這個季節,草原上也是正冷的時候,尺多厚的積雪中行車,哪里有那么容易啊。
倒是有一伙十幾人,在一個圓臉漢子的帶領下,開著三臺212,居然穩穩當當地,越追越近。
圓臉漢子后頭,一個同樣圓臉的漢子問道:“阿米爾,我們在滿州里生意做得好好的……”
“哈特,我們可不僅僅是商人,我們還是偉大老蘇的潛伏者!”
“可是,我們要干什么呀?”
“搶三張磁盤,不管那個磁盤里是什么東西,反正不能讓東大上層得到。”
“好吧好吧,這一次我們可是能露面的人手都帶來了,如果行動失敗的話,損失會非常慘重!”
叫阿米爾的漢子一笑:“我們可是老蘇的韃靼人,草原也是我們的家,在自家的地頭上,幾個漢人,哼!”
“你是隊長,你說了算!”
阿米爾嘆道:“這次行動,只能成功,不能失敗,我聽說,這是來自克勃格的命令,還是普琴局長的命令。
我跟上頭的兄弟打聽了一下,他說的話我沒太聽懂,有一種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意思。”
哈特一聳肩:“你這個隊長都聽不懂,你還能指望我一個干力氣活的隊員能聽得懂嗎。
反正任務很簡單,找到他,殺了他,拿了東西,回去交差,然后我們就可接著快樂地做生意了。”
后頭的幾個漢子哈哈大笑,吵著趕緊把任務完成,然后一定要安排他們去蒙古送貨,那里有大把的姑娘,排著隊,只要少少地一點錢,就可以像上帝一樣,怎么玩都行。
車子里立刻彌漫起歡快而又不正經的氣息。
唐河哪里知道啊,他現在只是沿著一個大概的方向行駛。
在草原上,想找到某一個人,太難了。
但是也比較簡單,只要碰到了蒙古包,然后方圓幾十里的牧民,在一天之內就都知道了,并且能趕來大半。
也不知道唐河他們是不是走錯了,一直走了兩天,車上帶的油都加了兩回,只有一片白茫茫,還有白茫茫是冒出來的枯草,蒙古包更是一個都不見。
倒是黃羊群見著好幾群,唐河也懶得打,車里帶著一大堆給草原兄弟的禮物呢,實在是裝不下東西了。
那處黃羊群突然炸了,一路狂奔了起來。
十幾只狼形成的狼群,正圍著黃羊群狂奔著,時不時地從外圍撲翻幾只。
唐河他們遠遠地看著這一幕,叫了一聲好戰術,這伙狼群很高明嘛。
狼群追逐著黃羊群漸漸地遠去,唐河他們也看到了后方逼近的三輛吉普車。
相距還有百米的時候,噠噠噠的槍聲響了起來。
子彈蹭過面包車,發出陣陣金屬脆鳴聲。
還有子彈打進了車里,被車上的禮物,還有厚重的裝冰裝人的木頭箱子擋住了。
唐河抽槍,翻身踹開了后門,回手就是一個點射,然后向韓建軍說:“這就是你說的斗而不破,不能用槍?”
韓建軍也懵了:“我,我不知道啊,我知道的消息,就是控制控制再控制,可以斗,但是不可以搞大!”
車輛追逐之中,一直跑了十幾里地,雙方都停了火。
沒別的原因,就是因為ak是自動步槍,這玩意兒好用歸好用,也真是廢子彈啊。
現在大家都沒子彈了。
唐河他們被逼停,對方車上下來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。
杜立秋獰笑一聲,抄起短棍。
只要沒槍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老子也不怕。
可是,杜立秋晃著膀子剛剛沖上去,對方突然掏出漁網,嘩地一下就把杜立秋罩住了。
草,在草原上用漁網,你們這些小垃圾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杜立秋啊啊大叫,卻掙不開漁網的束縛。
隨著杜立秋的怒吼聲,遠方,也傳來陣陣狼嚎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