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之下,城效的老工廠旁,一名中學歷史老師,正在跟十幾人開著小會。
歷史老師特別激昂地說著,看看人家,是多么的先進,再看看咱們,多么落后,多么愚昧,只要怎么怎么樣,就能怎么怎么樣。
現在,那幾個不自量力地想要擋住歷史車輪,只會成為罪人,所以,我們要聯系更多的有識之士,有志之士,把他們徹底地消滅掉,我們,都將是推進歷史的見證人。
歷史老師揮著拳頭,這十幾個各行各業的男女也是一個個激情澎湃。
一個個大叫著你看看人家,多先進,多文明。
還叫著一定要把那些先進的白皮請來管理國家。
恨不能現在跪在那些白皮面前舔他們的腳趾頭。
一群人正激昂著呢,隱約聽到嘎巴巴幾聲骨節磨擦的聲音。
一扭頭,就見昏暗的夜色下,一個黑大個拎著一根短棍,當先走了出來,一邊走一邊扭著脖子,發出嘎崩崩的響起。
來者正是杜立秋,后頭是武谷良,他也扭脖子,卻扭不出什么響聲來。
隨后是拎著警棍的唐河和韓建軍。
歷史老師一驚,狐疑地打量著唐河他們四人,然后像想起了什么,驚呼道:“是你們?”
杜立秋打量著這個歷史老師:“你就是這一片帶頭的?”
“沒錯,我就是,這個國家沒救了,我父親,還有我,都受到過嚴重的迫害……”
“當初咋就沒把你們都整死呢!”
歷史老師揮舞著手臂大吼道:“你們要看清形式,你們……”
“你媽呀!”
唐河低吼一聲,兜頭一棍就砸了過去,有些事兒知道就行了,其深層次的原因,真沒一般人想的那么惡,是真的要把話語權交到勞苦大眾的手上,更加細節的東西,也真的沒必要說出來。
歷史老師當頭挨了唐河一棍,嗷地慘叫了一聲,捂著流血的腦袋就跪了下去。
杜立秋和武谷良,一個硬榆木棍,一個警棍,當真是虎入狼群一樣,沖進人堆里就打,專門照著鎖骨,肩膀和膝蓋砸,一時間砸得慘嚎連連。
韓建軍拎著警棍跟在他們的后頭,看誰還要爬起來,直接補上一棍。
不過兩個照面,這十來號男男女女全部被干翻在地,慘叫連連的同時,杜立秋用棍子往他們的嘴里塞了幾次,連慘叫聲都憋了回去。
唐河這邊,給了歷史老師三棍子,這個歷史老師就跪趴在地上大叫著饒命。
“我也是收錢辦事兒啊!”
歷史老師這話一喊出來,頓時讓那些慘叫的人也驚呆了。
說好了為了理想,你特么居然收錢辦事兒?
唐河一棍,打斷了他另一側的鎖骨:“說清楚點,收誰的錢,收了多少?”
“老周,是老周!”
“給了你多少錢?”
“五百!”
“你還真是賤啊!”
唐河忍又給了他一棍子,打得歷史老師滿地亂滾。
滿地的傷者,最輕的都是雙腿骨折,唐河他們飄然而去。
文化局老周正在家里一臉嚴肅地跟一個年輕人商談著。
這個來自京城的年輕人,一臉倨傲,老周面色嚴肅當中,又帶著卑謙。
年輕人淡淡地說:“國家的改變,社會的變革,離不開你們這些筆桿子呀!”
老周趕緊說:“是是是,我們已經很努力了,這種事情,要從娃娃抓起,所以學校的老師是我的重點攻克目標,同時,我還與兩位同僚,一起著了一本丑陋的國人這本書,必定會讓國人警醒,全盤接受更先進的西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