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谷良醒過神來之后,一直處于極度亢奮狀態下,也坐不住了。
索性到了齊市就下車了,去看望張巧靈、秋妹子還有二琴小姑娘。
出站的時候,那個頭的青年背著大包,跟他們一塊出了站,然后消失在人流當中。
唐河他們一看就不好惹,站前那些江湖中人也不敢招惹他們。
也不必坐車,不過就是千八百米的,溜溜噠噠的就到地方了。
剛到張巧靈家門口,就聽到轟的一聲,是噴子響了。
然后幾個流里流氣的小年輕狼狽地從院里跑了出來。
隨后就見張巧靈拎著一桿噴子追了出來,沖天砰地就又是一槍,大罵道:“草你們個媽的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,還敢來打老娘的主意,我特么整不死你們!”
“啊喲,唐哥!你們來啦,快快,進來進來!”
張巧靈趕緊把噴子扔了,拉著唐河就往院里走。
倒是那幾個流里流氣的小年輕,見張巧靈放下了槍,不由大叫道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給我等著!”
“我等著,你不來就是狗娘養的!”張巧靈掐腰大罵了起來。
唐河沒來的時候,她都敢抄槍護家。
現在唐河來了,嘿,她的腰桿更硬了,底氣更足了。
張巧靈甚至懶得理會,直接把唐河他們拽了進來,喊著秋妹子和二琴,趕緊去飯店打包一桌硬菜回來,高低要跟唐河他們好好喝點。
秋妹子趕緊穿上衣服,帶著二琴往外走。
只見秋妹子穿的是貂兒,戴的是皮帽子,原本一個土里土氣的小媳婦兒,現在化身為時尚的麗人。
二琴年輕不怕冷,穿的是一件中長款的獺兔皮衣,歪戴著一頂小帽子,透著一股子可愛勁兒。
對了,這年頭,東北是最時尚的前沿。
這個真不是吹牛逼,就算是京城,魔都這種一線城市的人到了東北的大城市,那也就跟土炮差不多。
張巧靈看著唐河的眼神兒都快要化了。
她現在一想到當初,為了生活,跟杜立秋和武谷良扯過犢子,就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就因為那第一次,自己就永遠地錯過了唐河呀。
不過,也正是因為遇到了他們,自己,秋妹子,還有二琴的生活,都發生了改變,實現了階層的躍遷。
這是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能對手,對口幫扶一下,她已經很知足了。
所以,張巧靈第一時間,就把唐河拉到了里屋,先幫扶一把再說。
至于杜立秋和武谷良,帶著韓建軍去了隔壁院,那里住著好幾個洗浴的小姐呢,她們這兩天又不用上班了。
而且,她們的洗浴,她們住的地方,在派所已經掛了號,已經不會被查了。
秋妹子和二琴拎著幾個大食盒回來了,亮開嗓門喊著吃飯啦。
杜立秋他們,索性把隔壁那幾個小姐也喊來一塊吃飯了。
正吃著飯呢,其中一個年紀不大,很水靈的小姐說:“對了巧靈姐,這陣子總來纏著你的那個人,聽說很厲害啊,還是一個大官家的孩子呢,你可得小心些啊。”
張巧靈哈哈一笑:“什么官,也沒有我唐哥厲害呀!”
“你別瞎說,說得好像我怎么著了一樣!”唐河趕緊來個三連否。
這時,院門咣地一聲就被踹開了,一大幫人忽啦啦地沖了進來。
幾個小姐頓時花容失色:“天吶,是治安隊的人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