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又不是個顏控呢。
在老虎的眼里,虎小妹絕對是國色天香,這個時代女兒國王一般的存在。
碰到這種級別的異性。
就算是老虎,也要秒變舔狗。
但是,唐河他們卻嚇了一大跳。
我草,人?
那個人又動了一下,唐河他們更嚇了一跳。
我草,活人?
落到了老虎嘴里,還拖行了這么長的距離,居然還能活下來,簡直就是奇跡啊。
虎小妹在村里生活了這么久,早就知道了底線,那就是不能咬人,不能吃人,現在這只公老虎居然咬了個人過來。
于是,虎小妹一個縱跳沖了過去。
公老虎開心地瞇著眼睛,準備迎著美虎入懷,然后兜頭就挨了一個大逼兜。
公老虎背著耳朵縮著身子,不停地沖虎小妹呲著牙,被打得滿地亂骨碌也沒有還口。
還真是一只卑微的舔虎。
唐河他們現在已經顧不上這只老虎了,趕緊先看人吶。
老林子里遇人要分享,遇難要救,這是規矩。
唐河把人放躺下,好家伙,那張臉有傷,有腫,像個五顏六色的大豬頭,已經完全沒個人樣了。
全身少說斷了七八根骨頭,看起來像是從高處摔下來導致的。
但是,當唐河發現他背部居然有槍傷的時候,頓時心頭一緊。
再看這人的手上,居然還死死地握著一把五四手槍。
武谷良二話不說,立刻抄起了槍警戒起來。
不過,武谷良更多的還是觀察那兩只老虎的反應,還有獵狗的反應。
在林子里,就算有人拿槍埋伏自己,距離也不可能遠。
這個季節,十幾二十米已經是極限了,這個距離,老虎和獵狗不可能沒有反應。
唐河一聲口哨,虎子立刻帶著大青和大黑向四周搜了過去。
手上拿著槍的,還是在老林子里傷成這樣,看著不像什么好人啊。
可是都碰上了,就沒有不救的道理啊。
這個人就剩下一口氣了。
但凡遇到別人,他都保不住這條命。
幸好,遇到的是唐河他們。
處理外傷,唐河經驗豐富極了,那一槍沒有打到要害,后背中槍,從肺間穿了過去。
這一槍巧極了,沒有打到骨頭,從骨縫中進,從骨縫中出,打了個貫穿。
但凡碰到骨頭,子彈一翻滾,完犢子,胸腔里都得爛成碎塊,怎么可能又熬了兩三天。
唐河針把這人的衣服脫了,脫到褲衩子的時候,發現褲衩上有個小兜,里頭硬硬的,拆開縫線,從里面拿出一個證件來。
證件都不用打開,一看上面的國徽,唐河就是一驚。
救,必須得救,全力以赴地救,因為,這個人是個警察。
唐河拿紗布先處理了傷口,然后交給了杜立秋。
杜立秋跟老常太太還有小蟲,沒少學正骨,手藝不如老常太太和小蟲。
但是,放到任何一個骨科醫院,都是合格的骨科醫生,徒手正骨這門手藝,吃飯沒問題。
杜立秋給收拾了一下,然后搖頭:“不行,我的手藝太差了,恢復過來也得殘,得趕緊送到我干媽那去。”
杜立秋說著,翻了翻這個人的眼皮兒:“完犢子了,快死球了。”
唐河把包拽了過來,從里頭拿出一個密封的小塑料袋,里頭是拇指粗,寸許長,淡黃色的植物根莖。
“這老參,你也舍得給他吊命用?”
“他是警察啊,有啥舍不得的!”
唐河掏出密封的老山參,用刀子斜茬切了厚厚的一片,塞到了這名快死的警察嘴里。
這老參還是在長白山采的,杜立秋直接薅出來的,破了相賣不上價,劉大手給收拾了一下讓他們拿回來泡酒,或是留著給老人吊命用。
杜立秋砍了肉根胳膊粗,直溜溜的木頭棍子,把衣服再往上一纏一系就是個擔架。
唐河和武谷良抬人,獵物也沒必要扔,因為不管你怎么走,都是這個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