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他們用不著干這個活兒,他們的任務就是帶著槍,領著狗,在外圍不停地巡邏,確保這些孩崽子別跑丟了,確保沒有野牲過來傷人。
唐河走了半圈就后悔了。
山里太大了,孩子也太他媽的淘了,三條獵狗攆孩子就累得直吐舌頭,可比追狍子野豬累多了。
下次一定要把虎小妹帶來,倒底是母老虎,橫兩眼抽兩巴掌,全都老實了。
對于這些孩崽子們來說,進山采果說是干活,其實就是在玩兒。
經了兩場霜的野果子,已經完全熟透了,酸性成份也轉化成了糖份,吃起了格外的甜。
特別是掛在樹上的山丁子,一簇簇的晶瑩剔透,吃起來糯糯的,面面的,甜中又帶著恰到好處的酸,一咬一包糖。
后果就是,一個個小孩崽子捂著嘴叫著牙倒啦。
幸好,老師們早就有所準備了,特意帶了一些面起子,這玩意兒就是面堿,牙被酸倒了,含點面堿,酸堿中和一起,很快就好了。
龍哥倒是很實稱,背著槍吭哧吭哧地干著活。
他采的是比較好采的水葡萄,用剪子一剪就是一大串兒,已經采了好幾大筐了。
正忙活著呢,龍哥嗷地慘叫一聲,撒腿就往唐河他們這里跑,在他的身后,還掛著一條很大的尾巴。
龍哥很倒霉,加上沒經驗,所以被蛇咬了,還是一條很大很胖,足有五六斤的大蛇,咬的還是屁股。
“唐哥,救命啊!”龍哥慘叫著。
唐河看了一發,嗯,菜花蛇,沒有毒,隨手摘下來就塞到了絲袋子里,晚上的下酒菜有了。
龍哥趴在地上哼哼著叫道:“唐哥,我,我全身無力,我是不是中毒了!”
杜立秋扒了龍哥的褲子看了一眼,堅實的臀大肌上,被蛇牙劃出一條小口子來,更多的還是咬在褲子上了。
龍哥一把抓住了杜立秋的手,虛弱地叫道:“杜哥,救我,救我啊,我肯定是中毒了,幫我吸出來吧!”
杜立秋頓時大怒,“一個大老爺們兒,就算真有毒又能怎么地,扛一扛就過去了,真他媽的矯情!”
杜立秋說著,狠狠地一巴掌抽了下去,龍哥頓時跳了起來。
杜立秋有些惋惜地瞄了一眼那邊正在打孩子的女老師。
這要是個娘們兒,杜立秋高低也得說蛇有毒,然后再把蛇毒吸出來,吸著吸著,就不知道吸哪去了。
“真的沒有毒嗎?”龍哥不放心地追問著唐河。
唐河狠狠地瞪了龍哥一眼,什么毒不毒的,我看你就是想讓杜立秋給你親屁股。
沒看出來,龍哥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,居然還有這個愛好。
直到胡四海過來看了一眼,確定那是一條無毒的蛇,龍哥這才身子一松,頭也不昏了,眼也不花了,又一次精神飽滿了起來。
不是他不相信唐河,實在是這些人真的太猛了,在港城打得那叫一個狠,完全就是一副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樣子啊。
干了一小天活,滿載而歸,回去之后,就沒有唐河他們什么事兒了,那條五六斤沉的菜花蛇,就是今天的主菜了,紅燒起來最好吃了。
唐樹那邊請牛干爹出馬,大黑牛也樂得去賺點豆餅吃。
滿滿的一大車各種野果,拉得很輕松。
唐樹和林東,特意帶著沐花花一塊去鎮上,小孩子嘛,就當玩了。
胡四海騎著摩托車,馱著范秀娟先行一步,結果走到三岔口的時候,摩托車胎扎了,還得找個地方去修車。
這一耽誤,唐樹他們就提前到了收購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