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若愚說:“如今國家經濟轉型,物資十分匱乏,有的東西不是沒有,而是生產能力不夠,比如這煤礦,國企的工作效率就那樣,還是需要灰色地帶來添補了。
這個活交給別人,肯定又會淪為之前那樣以人為畜的黑窯苦窯。
如果是唐哥你來搞的話,至少會注重安全,至少會把人當人,多多少少的也會給人家一點工資的嘛。”
呂橫也說:“對對對,這開煤礦很簡單,真正難的,一個是防火,二是防塌方。
防火自古以來就有了十分成熟的手段,而這個防塌方,就需要大量的木材。
別說黑礦主了,就算是國企也搞不到那么多木材的,就算是搞到了,也會挪用大半,木材不夠,煤礦是說塌就塌,人是說埋就埋啊。
要不然的話,安子明也不會憑著搞來的那些木材,就把我家的礦搶走了。
要是唐哥你出手的話,大興安嶺那邊的木材,咱不是隨便用嘛,不至于像從前那樣,說埋就埋了。”
呂橫說完之后,所有人都不再吭聲了,只是默默地看著唐河,等著他的決定。
唐河又是惱火又是無奈。
黑礦啊,挖的是黑金,誰敢保證這玩意兒接觸多了,心不會變黑啊。
真要是搞成那個樣子,得造多大的孽啊,難道自己重生一回,就為了來造孽的嗎。
杜立秋看出了唐河的想法,嘀咕道:“大不了咱們再殺回來嘛,這回咱能殺幾百人,下回還殺不了幾千人嗎?”
杜立秋的話,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。
唐河最終還是一跺腳:“我再打個電話!”
唐河第三次拔打了那個電話,還是個陌生人接的,唐河卻不管不顧地說:“這個活我接了,但是我要免責聲明,以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兒,你們不能怪我,我來收尾,但是你們也得收尾。”
“好的!”對方答應得格外痛快。
唐河放下電話,轉身盯上了呂橫和呂豎還有劉歡。
這哥仨頓時一個激靈,后面肌肉陣陣發緊又發松,有一種大小便都要失禁一般的感覺。
“我是不可能留下來的,這個事兒,交給你們辦,能辦不?”
呂橫兄弟和劉歡相互對視了一眼,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震驚的神色。
那可不是一般的肥肉啊,唐河就這么塞他們嘴里來了?
呂橫把心一橫,沉聲說:“能,我們熟悉當地情況,熟悉煤礦,肯定能做好,而且我保證,不用苦窯黑工。”
“那行,咱商量一下細節吧!”
呂豎小聲說:“唐哥,細節的事兒好說,關鍵是,咱們得趕緊把那些苦工都攔下來啊,再晚了,就要被警方遣送回去啦!”
唐河的目光銳利地望向呂豎。
呂豎說:“哥,咱們自己招工,那得招到猴年馬月去,那些人都是熟練工了,再說了,背井離鄉不就是為了賺錢嘛。
之前他們被人坑了,但是咱不坑他們吶,我們都不用給高工資,只給正常工資,只是國企職工的一半,對他們來說,都算是一種補償了。”
韓若愚說:“我覺得小豎說得對,這年頭賺錢多難啊,盲流子的日子不好過啊。
而且,把他們留下來還有一個好處,可以維持地方穩定,維護一下本省的名聲,一舉好幾得呢。”
唐河那叫一個頭疼,自己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,閑來無事打打獵,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而已,誰樂意整這些千頭萬緒的事情。
索性,就交給韓若愚去打輔助好了。
這些破事兒,自己一概不管,他們真要走了黑礦主的老路,自己再回來把他們全都殺了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