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這時,只聽閻濾罵道:“死老太婆!你也想跑?”隨著一聲刀劈聲響起,夾雜著王媽的一聲慘叫,一條生命就此終止:“再去尋找。”
“是!”眾人再次回來,舉著火把重新再開始用刀劍揮舞著向前地毯式搜索。
“你受了傷就在這里留意一下吧!”閻濾臨走之時總算說了句關懷的話,畢竟幽靈子已經受傷,放跑郡主全在于自己。
“哼!”幽靈子沒有說話,自顧走向自己的帳篷。
孟曼雅現在精力耗盡,開始爬動就已顯出原形,好在他們都在那邊沒有發現,一躺進車內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斷骨對正,這是她們學武的最基本常識。
耳聽得眾人重新回來,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雙手伸向腰部,劇烈的暈眩和巨痛使她快失去了神志,體力的消耗已達到零點,身體隱形失去了后力支撐竟然不能完全透明,若是現在要是有人向馬車里一看,半透明的孟曼雅還不是一手就擒,好在眾人再沒有到馬車里觀看,讓她幸運地逃過了這一劫。
現在還沒到安全的時候,孟曼雅緊咬著嘴唇必須讓自己清醒,她努力地調息著內功,促使體內的能量重新恢復,現在的時間當正是爭分奪秒,最遲到天亮之前這幫人必定會回來,因此孟曼雅放平了身體不再顧慮其他事情,立時進入靜修境界,開始了內循環的修補程序。
這次的搜索由于地毯式發光形搜索,人手有限,進度極其緩慢,附近的一草一木都經過他們的手撈腳踢的流程中查過,由于發光形搜索,越到外面面積無限放大,眾人只得以奔跑的方式來代替,這樣速度也快了,身上也熱乎了。
眼見得天色將明,東方已開始發白,眾人悻悻而回。
經過這一二個時辰的修練,孟曼雅的精力已略有好轉,雙手叉腰已能完全隱形,但她知道經過這一夜的折騰,即使精力回復也是相當有限的,能否逃過他們的魔爪一半要靠運氣了,一旦給他們捉住,無盡的折磨將是必然的,另外還會帶上手鐐腳銬,使人欲死不能。
正思間,幾人在一二百丈外已經在回來了,咒罵聲接連不斷傳來,這邊的幽靈子也從帳中踱了岀來,孟曼雅慢慢開始退岀馬車,爬到離馬車三四丈之外的田野上躺于地上,雙手不離腰,靜看著幾人走過來的方位,最起碼不能讓他們踩上,就這樣沒多長時間眾人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車旁。
“找到了沒有?”幽靈子冷笑道。
“你又不是不長眼睛,沒看到嗎?”閻濾怒聲道。
“既然找不到,那我們這幫弟兄就白來了嗎?”幽靈子臉一下子板了起來。
“什么?”閻濾本就一肚子火,給她這么一問當即跳了起來:“我還沒跟你算帳呢,你倒問起來了。”說罷捏著刀的手緊了緊。
“怎么,人是你放走的,我手下三兄弟幫你找了一晚,難道沒一點補償么?”幽靈子怒道。
“你到手那十兩黃金我還沒跟你算呢,你倒反算計起我來了。”閻濾怒道,將手中虎頭刀“呼呼”幾下擺出了架式。
“哼!看你也辛苦了一晚,就不跟你計較了,這一萬兩黃金就當成是莊成那輛馬車歸我就算扯平了,現在開始我們各走各的。”幽靈子笑道,看樣子他還是非常大方了。
“你……”閻濾咬牙切齒道:“這筆帳我遲早會跟你算的。”他現在手下還剩二名弟兄,而對方卻要三名了,雖然幽靈子肩頭受傷,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,而且,表面上確實是自己理虧,因此只好忍下了這口氣。
“好啊!隨時奉陪!”幽靈子再也沒有看他:“拖四!收拾帳篷回山。”
“是!二奶!”一人應聲前去,還有二人跟著上去收拾。
“大當家!我們現在怎樣?”閻濾的手下問。
“你他媽的,連這還要問么。”一記巴掌聲響起,那人連忙退了開去,這時的閻濾正在有火發不出,聽到后這一巴掌已經算是留情了:“回山!”
孟曼雅躺在田里,寒冷的北風呼嘯地刮著,如果她沒有變異,這一夜下來的寒冷還能活命么,盡管她對寒冷不怕,但身體的虛脫已經至盡,眼看著幽靈子那一方在收拾行李,她的心總算放松了下來,但那個瘦猴的閻濾還在不死心的四處張望,現在的天色已經明亮,他們覺得舉著火把有點別扭,也都熄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