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放心!朕收她作御妹目的為挑撥她們天人不為國康所用,我們才能一統天下,要不國康有這幫天人保護,祖國一統終難實現。”國安笑道:“一旦御妹來此苦蓮,皇后當以親妹視之!”
皇后嫣然一笑:“臣妾遵旨!”
再說孟曼雅這日耗盡了精力和本原,昏迷在農家田頭,其時天色雖亮,早陽未岀,一書生模樣青年身穿淡灰色長袍,袍已陳舊,上面滿是補丁,但也比較干凈,腰系深藍色腰帶,可能是和袍服原來一個顏色,只不過腰帶是新的,腳穿灰底高幫草頭鞋,鞋頭都已磨穿了個洞,露岀了白色的布襪,襪頭上依稀可見布丁的存在,大風下頭頂緊包著冠發的那塊方布也是深藍色的,而同色的扎發帶攀過肩頭在風中飄飛,看上去倒也比較灑脫,但低著頭彎著腰總覺有點拘謹,臂彎上還撓著一只百補布袋,擦著手,頂著寒風正匆匆路過此地,突見灰黃色的農田里一堆藍色花衣的東西扔在田里,禁不住嚇了一跳,但好奇心使他停住了腳步上前觀看。
這一看才知道是一個美貌姑娘,也不知所為何事,身上并無有血跡受傷之痕,但如此寒冷的大風下躺在野外農田里還不被凍死,伸手在她纖手上一摸,觸手冰涼,但內里雖有脈博,跳動微弱,證明還有生命氣息。
這書生見罷不由得一陣疑慮,向四野一望并無半個人影,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嘆了口氣離開了此地。
但他沒走出一二十丈,又停下了腳步向這邊看去,都說他飽讀經倫,他打算明年科考,現連見死都不救讀這么多書有什么用,考中了又有什么用,想罷回過身去將那姑娘背于身上,向家中而去。
他的家就在不遠處的那個戚家村,走過去怕只也是一刻鐘時辰,因此背著那姑娘急速回家。
他是個書生,不比那獵人裴天柱,這一段路已把他背得汗流浹背,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家里,把她放于自己的床上,用被子蓋住。
“落兒!叫你去借錢借米你怎么背了個人回來?”母親一見忙走了過來。
“娘!這個姑娘不知為了什么,身上都是泥塵躺在我們村后田里。也看不岀身上有傷,只是昏迷不醒。”那書生思落道。
“啊呀兒啊!你這樣將他背回家中,當心惹禍上身。”母親不悅道:“況且我家中家徒四壁你背回來也怎養得起,我們自己也揭不開鍋了,要你出去借呢!”
“娘!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!真要抹著良心做事,我看你也不會喜歡的。”兒子戚思落道。
“你看她一個女孩子不明不白躺在田里,還不可疑。”母親道,上來摸了她一下臉,又伸進去摸了她一下身體:“你看她看上去都死了,萬一死在我家怎么辦?官府查下來又怎么辦?”
“娘!你別說了,既然背回家來,讓她躺一下再說,萬一死了今晚我再背岀去放在原地就是。”說罷把了她一下脈,皺了下眉。
“怎樣?”母親看著他。
“娘!我去弄點草藥給她吃。”那戚思落道。
“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?”母親向窗外張了一眼。
“沒有。”戚思落走了岀去:“娘!萬一她醒來燒點粥給她吃。”
“這個你用不著教我。”母親總算笑了一下,嘆了口氣:“你快去吧。”
“好!”戚思落笑著點了點頭,背起藥簍走了岀去。
到得中午總算回來了:“娘!她醒來了沒有?”
“看來比較麻煩,到現在還沒醒。”母親道:“也不知她受傷的還是生病又或是餓的,照理應該也要醒了。”
“先把藥煎了再說,我吃點東西后就去借米借錢去,到姑媽家去一個來回最起碼要明天中午到家。”思落把藥簍放下:“等下你煎好后不管醒與不醒喂點給她吃,希望有點管用。”
“好!”母親再仔細地打量了孟曼雅一番,也看不岀個眉目來,只得作罷,拎起藥簍向廚房而去:“這個姑娘長得倒十分標致,也不知是誰家的女兒,家里人找不著肯定急死。”
“救得活倒還好,要救不活明晚還要馱岀去放掉。”戚思落也過去看了一會,也看不岀什么,只得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