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!姑娘!”他輕聲叫了兩聲。
孟曼雅不久三碗粥落肚,不可能再裝作昏迷,只得將眼慢慢抬起,看上去一付病態,見了戚思落故作鎮驚,輕聲道:“公子……”孟曼雅心中清楚,他肯定不會不知道自己的事。
“噢!小姐!你安心養傷吧,我娘說你全身骨頭都斷了,要不要幫你請個郎中來給你接一下骨。”他笑著看著她。
“謝了!公子!不用了!”孟曼雅道,她知道他是來看她眼睛的,無非是假裝問一下而已,真要請郎中估計也請不起。
“那你休息吧!”見她點頭便退了岀去。
“落兒!你怎么不坐下,走來走去干什么?”母親在燒火。
孟曼雅在里屋把整個心都提了起來,現在的身體爬一下還可以,走路肯定不行,如非是解手的時候,這時他要是舉報,那自已肯定束手就擒。
“娘!這段時間要是有人到我家來你就別讓他們進我房門,最好是別讓他們到我家來。”戚思落看著母親壓低聲音道。
“怎么啦?”母親輕聲問。
“她一個姑娘家睡在我房里總也不好說話。”戚思落道:“反正你照我說的做就是,外面也不要說起!”
“好!那你晚上打算睡哪里,總不會和那姑娘一起睡?”母親道。
“娘!你說什么呢?人家是姑娘呢,我就睡在你房間里吧。”戚思落笑道。
孟曼雅聽后總算放下心來,這個青年男子看來還可以,并沒有把自己的事說出來,為了早點康復,她一整晚都在練功。
第二天上午,他媽總算盛來了一碗粥,但今天的粥里放了一半的野菜,孟曼雅吃不慣,一半咽在肚子里,一半還在牙齒上,弄得她好幾次想吐,他媽沒辦法,只得把野菜挑掉,但今天她只吃到二碗粥,到天黑也沒有看到那個青年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她聽到他母子倆在輕聲交談,好像王員外家還是碰不到人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,反正她也差不多要餓昏了,這還是昨天上午吃的二碗粥呢。
“娘!你就不要給她放野菜了,她可能吃不慣!”戚思落在輕聲道。
“我們總共才這半斗米,讓她吃白粥能吃幾天呢?我還指望這些米你帶去路上吃呢。”他母親道:“我看她好像是個千金大小姐,這野菜伴粥都沒吃過,幾次吊肚腸。”
“那你還給她吃?”
“今天切碎了保管她會吃。”
孟曼雅給他母子一說,更是饑餓難忍,好在他母親過不多時給她盛了一碗進來,這次她并沒有用牙,直接張大嘴巴讓她倒了下去,二碗落肚她的嘴巴還是張得大大的。
“姑娘!今天沒有了。”那老婦嘆氣道。
孟曼雅沒有辦法,只得將嘴閉上。
“娘!你再去給她盛一碗吧!”旁邊的戚思落看了眼母親道。
“不行!你看她樣子再盛三四碗她也能吃得下,我們也要活命的。”母親說話也比較果斷。
孟曼雅聽她一說臉上一紅把頭背了過去,他家的處境她知道的,所以并不怪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