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散修輕笑一聲,徐徐道:“這么年輕就有星靈境,甚至更高境界的修為,而且他的劍氣,至少在二重劍意級別,就算是星辰殿,也不可能培養出這樣年輕的天才,放眼整個大陸,除了星辰殿,玩劍能玩出這般花樣的,除了王家還能有誰!”
黑衣人邪魅一笑,開口道:“究竟是何身份,我們也不必在此繼續爭辯了,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云變化龍,我們只要放出消息,重寶之下必有勇夫!”
東海。
墨仇直接避開麒麟王家,從青山劍宗北面的天青峰一穿而過,歷經七天,墨仇終于抵達了目的地--東海。
走在沙灘上,墨仇不禁回憶起,王凌天第一次帶他來東海時的場景,那時候的他,至少還擁有一位親人,現在雙親全無,他活著也只不過是為了復仇罷了。
墨仇不知不覺間,走到了海雪兒墓碑的中間位置,隨即雙膝一軟,直接朝著廣闊無垠的大海跪了下去。
“娘親,還有三天,便是孩兒的生辰,也是您的……忌日,孩兒好想您,也想念爹爹,不知在那邊,你們二老相遇了沒有,等孩兒了卻了這人世間的恩恩怨怨,便會去那邊與你們二老團聚!”墨仇早已淚流滿面,一個七尺男兒,此時卻哭的像個淚人。
“娘親,孩兒給您講講,這些年來孩兒的經歷吧!”墨仇拭去眼角的淚水,抽了抽鼻子,便開始講述這些年來他的經歷。
從墨仇一出生,他的母親便已離他而去了,所以從小他就沒有感受過母愛,更不知道有母親的疼愛是什么滋味,自小便是他的父親,也就是王凌天,教他閱文識字,教他仁義禮智信,教他如何堂堂正正做人,干干凈凈做事,但奈何這世道爾虞我詐,以及后來的那些慘痛經歷,使他沒有完全成為一個君子,反而讓他不得不擁有了第二人格,一個內心冷酷,復仇心極強,且又心狠手辣的反人格。
墨仇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,同樣他也講了三天三夜他的經歷,突然一縷紫氣從東方天際襲來,下一刻,天空便出現了一抹魚肚白。
“時辰到了!”墨仇緩緩站起身來,抻了抻酸麻的雙腿,隨后將精神力猛地聚于一點。
“我只見過爹爹施展的那一次,不知我能否將其拓印出來,希望爹爹保佑吧!”墨仇雙手星力涌出,腦海中調出那部分的法陣記憶。
“塑形!”墨仇雙手快速舞動,法陣的形狀逐漸顯現,宛如一張大網,將他蓋在中央。
“刻印!”墨仇輕斥一聲,雙手化作刻刀,在法陣上雕刻出一道道紋路,慢慢的紋路越來越多,法陣的樣貌也漸漸成形。
“注能!”墨仇雙手星力爆發,全身的星力瘋狂注入到法陣內,但無論他怎樣注入,法陣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,所有的星力全部有去無回。
“這法陣究竟是何的等級,竟耗盡了我的星力,還是不能發動此陣,我在麒麟仙閣內不曾見過這法陣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這法陣是爹爹他老人家自己創造的,以爹爹星尊境的修為,他所設下的法陣,至少也得是六階法陣,我的修為終究還是太低微了!”墨仇收去星力,大陣足足維持了有一刻鐘,才緩緩消散于天地間,法陣內那磅礴的星力,頓時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。
墨仇撲通一聲,再次跪在了地上,低著頭說道:“娘親,都是孩兒太無能,實力低微,連見您一面都做不到!”
“娘親,孩兒想你了!”墨仇跪在地上,早已泣不成聲。
時間如白駒過隙,悄然已逝,墨仇也不知過了多久,只感覺淚干情未盡,他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,隨手撿起了腳邊的一枚海螺。
“爹爹說,只要吹海螺,娘親就能感受到我們的思念,我想爹爹當時應該也很想念娘親吧!”墨仇將海螺放在嘴邊,悠揚的螺音漸漸響起,他的淚水,也如洪水般決了堤。
潮漲潮落,日月輪轉,墨仇這一跪,又是三天,看著這平靜的海面,凄清的螺音也響了三天,伴隨著一輪朝陽升起,他收起海螺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,隨后緩緩站起身來,朝著海面又凝望了三個時辰,才轉身不舍地離去,
三步一回頭,五步一回首,墨仇淚流滿面,可就算是再不舍,他也不能停下前進的腳步,只有變強,他才能有力量為父復仇,只有變強,他才能尋得母親的身世,這一切的一切,都在督促著墨仇的成長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