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唐中瑛皺眉問道。
“今天下午,許多顧客舉報我們金店,從不同的金店舉報,稱我們的金子變色!”電話那頭說道:“我們按照平時的應對方法,安撫客戶,并且,承諾幫助客戶來保養!”
“但是這次的客戶不一樣,他們是有備而來,他們帶著檢測書,要求我們金店給出賠償!”
“最要命的是,他們身后還帶著記者,賠償倒是小事,但這件事曝光了就麻煩了。”
“而且,更要命的是,市場監督管理局,貴金屬管理部門和質檢的有關部門都上門來了。”
“我們一下午都忙得焦頭爛額。”
“我們和客戶溝通,和記者溝通,和有關部門溝通,努力地想要壓下這件事......”
“少說廢話,結果怎么樣?”唐中瑛喝問道。
那頭沉默了,片刻后,沮喪地說道:“唐總,眼下這件事包不住了,我們不僅會面臨巨額的罰款,而且,明天估計要關閉金店,新聞部門也會全城報道這件事。”
“這么大的事,你為什么不早點向上面匯報?”
唐中瑛身軀一震,氣憤地問道。
“唉,您這不是剛從里面出來嘛?”下屬說道。
“你們這群......”
唐中瑛只覺得天旋地轉。
眼下云夢金樓是他和呂家最大的仰仗。
而且,是呂家唯一的仰仗。
這金店出了事,等于是一刀砍在了他們的大動脈上。
一旁呂先河問道:“唐兄,怎么了,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
唐中瑛問道:“難不成你也沒接到消息?”
“什么消息?”
“金店出事了啊!”
“啊?云夢金樓嗎?”呂先河嚇了一大跳。
“不然呢,你還有幾個金店?”唐中瑛問道。
這一下,二人參加酒會的心思也沒有了,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。
“江總,他們怎么了?怎么突然就走了?”雷龍問道。
“他們去救火了!”江寧嘴角微微一笑。
“救火?哪里著火了?”雷龍問道:“他們家里嗎?”
江寧也不回答雷龍的問題,反而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這火勢很大,他們救是救不了了,自求多福吧!”
第二天,云夢金樓的新聞,傳遍整個海城乃至江南省。
大大小小各個媒體渠道爭相報道。
云夢金樓的金飾是假的,用各種假金、烏金、金包銀來制作假貨,騙取客戶錢財。
一旦被發現,就以金屬氧化了需要重新保養為由,幫客戶洗清污漬。
如今云夢金樓不僅面臨巨額的罰款,而且,云夢金樓是海城本地最知名的金店企業,幾乎是一半以上買金銀飾品的,都會選擇云夢金樓。
這個新聞可是一時激起千層浪,所有在金店買過金飾的客戶,都各自找檢測機關去檢測,然后拿著檢測報告來找云夢金樓索賠。
唐家。
“這小子完蛋了啊!我們這是要破產了啊!”
呂先河帶著哭腔嚎叫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