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清楚我在說什么,還有,不要再裝了丁良,別以為我不知道,我們每次找回來的食物,為什么總會莫名少一部分,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那些食物都被你藏了起來,你分給這些人只是一些方便面和粗劣面包,而你呢,則把好食物都藏了起來,我不止一次聽到你在角落里吃東西!”
魏遜眼中露出一絲陰霾,就像是一條瘋狗般,見人就咬,完全不顧及對方的身份。
“魏遜,我可是校董,你就這么和我說話嗎?!”
丁良滿頭冷汗,臉色慘白,像是即將斷氣的蛤蟆一樣,嘴角的肌肉更是抽搐著。
他承認自己藏了一些食物,甚至在這些人最缺糧食的情況下,都未曾拿出來,這種結果,直接導致幾名學生忍受不了饑餓,獨自出去覓食,當然,他們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愧疚?
這有什么可愧疚的,他是學校的校董,就應該受到了敬重,更何況,自己管理著這些人的起居,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,多分一些食物怎么了?
這又有什么錯!
不能讓這種事態繼續發生下去,丁良瞇起眼睛,心中有了定計,朝著身后的眾人說道:“魏遜瘋了!他聯合別人要打壓我們,袁文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,我們能忍嗎?我們應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丁良忽然感到胸口一痛,只見一只滿是鱗片的手臂刺進了他的胸口,他想要說些什么,但胸口卻顫抖的厲害,甚至連一個音符都無法說出。
魏遜朝前走了一步,死死盯著丁良的眼睛,一字一頓說道:“去你媽的!”
噗嗤!
手臂一用勁,丁良的內臟直接破裂,生命就此戛然而止。
反觀,魏遜的嘴角勾起一絲殘忍卻又瘋狂的獰笑,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,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感。
他這時候才發現,殺人比殺怪物還要刺激!
陳鋒望著魏遜,對方的情緒并不穩定,在連續殺了兩個人之后,他變得有些癲狂,如果不糾正,在未來的某一天,他極有可能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頭。
未來太遠,陳鋒不知道會發生什么。
不過,陳鋒現在需要一個狠辣些的代理人,相比怯弱,連人都不敢殺的廢物,魏遜這種瘋癲、暴走的性格,得到了陳鋒的認同。
至于今后,如果魏遜真的無法控制,成為了一個只知道殺人取樂,并影響自己計劃的攔路石,就直接遺棄好了,這并不是什么難題。
差不多了。
陳鋒朝前走了一步,環視早已呆傻的眾人,大聲道:“從現在開始,這里的規則開始改變,勞動者,付出者才有吃的,至于那些想要不勞而獲的人,下場只有一個,那就是被丟到外面喂蟲子。”
“十五歲以上,五十歲以下的男人必須跟隨魏遜出去找尋食物,女性整理醫療設施,務必在第一時間做出救治,至于小孩和老人則打掃防空洞,防備垃圾滋生。”
防空洞是一個中心,陳鋒要從這里開始,朝周邊輻射自己的意志。
一連數道命令,聽著周圍人群一陣呆傻,過了片刻,丁良的一個親信才反應過來,大聲說道:“你在說什么胡話,你是誰?還有魏遜你真的瘋了嗎?就算校董貪污糧食,你也不應該這么做,更何況,你連證據都沒有!”
“殺了他。”
陳鋒收回心神,對著魏遜淡淡開口。
魏遜邁開腳步,還沒有從瘋狂中走出來,他一個健步來到那名男人面前,一拳送出,若大的腦袋直接爆開。
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,這才開始真正審視陳鋒,如果說,如今的魏遜是一條瘋狗,那眼前這個可以讓對方言聽計從的男人又是何方神圣?
這種情況下,除了一些女人發出了恐懼的哽咽聲,沒有一個人再敢提出質疑。
無規矩不成方圓。
陳鋒環視四周,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傳到眾人的耳朵里面:“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說話,剛才的話我只說一遍,任何人沒有做到或是怠慢的話,那么,就去死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