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遜重新站在了陳鋒的一旁，只不過這時候，他眼中布滿了血絲，宛如一只人形惡魔。
“走！”
解決完一切，陳鋒根本沒有猶豫，帶著眾人便朝城市的中心趕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在洪九齡身邊這么久，他是怎樣一個人？”
選擇效忠陳鋒后，方先生也一同跟了過來，這時候，陳鋒開口詢問一些消息。
“他不是人。”
方先生跟在一旁，甚至沒有思緒，直接給予了陳鋒這樣一個答案。
不是人？
陳鋒皺了皺眉頭，這幾個字涵蓋的信息太大，他不知道對方想表達一個什么意思。
看到陳鋒皺眉，方先生再次開口：“我并不是胡說，洪九齡真不是人，他喜歡喝少女的鮮血，處子最佳，除此之外，我還見過他的尾巴，細長，上面沒有毛發，但尾尖卻有一個彷如烙鐵般的肉瘤。”
“肉瘤？”
陳鋒喃喃自語，看來方先生并不是毫不知情，而是知道一些屬于洪九齡的幸秘，然后淡淡開口：“你明知道他不是人，為什么在他麾下效勞？”
方先生撇了撇嘴，一幅面無表情的模樣：“洪九齡是不是人，和我有什么關系？我只在乎我的研究，我不是沒找過馮志勇，而他卻說我是在茶毒生靈，根本不支持我的研究，可洪九齡不一樣，他可以提供我充足的實驗體，這點就夠了。”
與剛才那副麻木的模樣不同，說到研究的時候，方先生則表現出了極強的癲狂感，甚至連嘴角都咧起，露出一抹令人發麻的笑容。
瘋子！
這是陳鋒現在最清晰的感受！
方先生無名無姓，不好美酒，也不盡女色，事實上，這些外在的東西，在他看來根本毫無吸引力，就算知道洪九齡潛在的身份時，他也一幅毫不在意的模樣，心中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大義。
他只是活在屬于自己的世界中。
研究！
永無休止的研究！
為了實現心中的希冀，甚至不惜把自己也制煉成了一個怪物。
陳鋒無心插柳，只是無意間，提起留下方先生的性命，讓其繼續研究，原本只是蠻不講理的表現，但誰能想到，卻觸及到了對方真正在意的東西，要不然，就算陳鋒承諾再多好處，想必也不會成功招降對方。
而這，或許就是洪九齡為什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的原因。
像方先生這種人，研究便是它的全部，洪九齡只要能為其提供試驗品，就不怕對方反叛自己。
這是一把雙刃劍。
用好了，自然萬事大吉，可用不好，極有可能傷到自己。
不過，作為“鐵匠”，陳鋒深知重鑄這個詞，方先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，他自然不會反對，要物資給物資，要試驗品給試驗品，可對方若是有異心，直接殺掉就是了，反正對自己，沒有什么損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