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,一具尸體,以及十幾個視若無睹的職業者。
這無疑是具備沖擊力的一幕。
男人無疑無疑就是李宏毅,作為這里的領袖,他不但擁有強大的力量,還擁有著幾十萬人的生殺大權。
在和平年代,他原本是一個公司中的小職員,矜矜業業,掙著只能糊口的工資,峽門房價不低,他根本無法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,家人時常催促,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,但他卻從來視若無睹,像是這座城市大多數外來者一樣,掙錢、租房、生活、月光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他從未相處過任何女友,下班之后,更多的時間則回到家中打開電腦,度過上班前的所有時間。
他喜歡打開瀏覽器,去搜索自己喜歡的新聞,而排在第一位的永遠只有兩個字,那便是女尸。
末日前,他只是一個小小職員,來自外界與身邊的束縛,讓他將心中的陰暗藏匿起來,只有夜幕降臨,將窗簾拉上之后,他才會在狹窄的房間中,去釋放心中的那頭陰暗猛虎。
可現在,昔日沒人關注的小職員,竟然擁有了大多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,在這種情況下,他做過幾次試探,當發現,那些所謂束縛,再也不起效果的時候,他終于將心中的那個猛虎釋放出來。
陰暗人格。
他完成了屬于自己的蛻變。
懷中的少女是什么人、年齡多大,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,對與李宏毅而言,這只是他藏品中的一員,他喜歡這種感覺,安靜的令人心醉,仿似周圍陷入了平靜,不要說是女人的煩躁聲,就連心跳聲,也根本沒有一點。
每當這時候,李宏毅就什么都不想了,哪怕周圍有任何嘈雜聲,但他的世界里,卻是安靜的。
李宏毅坐在椅子上,這里剛剛似乎開著會議,但他卻一點不關注會議的內容,他做著把玩標本的頭發,而其余十三人聚在一起,討論著勢力未來的發展。
誰也不打擾誰,這便是這處勢力的常態。
“神經病……”
會議中的幾人,只覺得耳朵出現了幻覺,正在尋找聲音的來源,卻見陳鋒朝前走了一步。
李宏毅抬起了頭,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人的身份,以至于臉上都帶著一絲不解,在這里,竟然有人敢和自己這么說話?自己,是不是聽錯了?
在所房間中,第一次響徹起了第二人的辱罵聲,李宏毅喜歡將女人制作成標本,但并不意味著男人不在制作的名單之中,在往日,他也嘗試過將敵人制作成自己的藝術品,在制作的過程中,他甚至會邀請一些心腹去現場觀賞。
所有人可以發誓,那絕對不是什么賞心悅目的畫面,沒有麻醉與昏迷,相比標本的安靜,李宏毅則喜歡死亡前的宣泄,他會在標本活著的時候就開始解剖。
那些躺在手術臺上的獵物們,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被剖開,生命也在這種恐懼中慢慢流逝。
陳鋒目視前方,眼神充滿了平靜,他看著李宏毅那雙疑惑的眸子,點了點頭道:“沒錯,我就是在說你,神經病。”
嚴修瑟瑟發抖,瞳孔緊縮,在角落里呆呆地看著陳鋒,直到這一刻,他才從震驚中蘇醒過來,對方并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人,他還沒有將陳鋒做的事情說出來,他自己便將自己放到了風口浪尖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