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源的探索任務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。
長達一周的探索行動,已經讓馮源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。
走在雜亂的街道上,馮源極目眺望,看到夕陽已經懸掛在半空中了,就像艷麗奪目的胭脂一般,吸引著無數人為它著迷。
可是,或許是它太過高高在上,讓當初的愛慕者感到遙不可及,所以現在才會揮舞著手臂,在地面找尋著屬于它們心中那真正的胭脂。
只是胭脂也有保質期,過了期限,致使現在只剩下這滿地散發著惡臭的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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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源哥,我們還有一天就能回去了吧?”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,隨手一槍將正挪移過來的喪尸爆頭,壯如棕熊的男人就這在如同春游的情況下,與馮源并立而站隨口問道。
“嗯,再堅持一天,我們就能回家了。”看著滿地殘尸的碎肉內臟,馮源手中同樣拿著一塊面包,咀嚼著嘴巴閑來無事與對方閑聊著走到這里的原因。在末日混久了,他早已經對血腥味什么的直接無視,習以為常,什么惡心、臟亂在他心里早已不復存在。
末日之中,緩解壓力大娛樂屈指可數,長時間的探索荒蕪之地,讓馮源的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,手持著斧頭一頭扎進喪尸群中,殺戮開來。
殺喪尸不是一個狠字就夠,就像馮源一腿掀翻頭一個沖上來的喪尸,力道大,角度刁,直接把它踢趴下,可失去思維不知疼痛,即使腿部折斷,也沒有滿地打滾,哭爹喊娘。殺它們,只能一擊,比如“嘭!”馮源跑到它身邊,揚起斧頭斜砍過去,在頭顱飛起與污血四濺的情況下,它們才會真正的死去。
比起馮源,那壯漢的攻擊就有些摧枯拉朽的感覺。他的右臂簡直就是中的神兵利器,不需要多么繁瑣,一拍一拳便能將喪尸轟擊至九幽黃泉,達到永無超生的地步,一時間樹立起不可撼動的偉岸形象。
被數以百計的喪尸圍攻是一副怎樣的畫面,看過末日題材電影的或許可以想象出來,它們就像是洶涌的洪水猛獸,黑漆漆一片讓人感到異常壓抑。那猶如泥潭一般散發著惡臭的口腔張的巨大,從里面發出“嗚嗚”,腳下更是踩著凌亂扭曲的尸體,發出“咔咔”的聲響,速度雖然緩慢,可當它們達到一定數量,已圍攻的姿態攻擊過來時,足以彌補這項缺陷。
“真是多啊,密密麻麻讓人看著惡心。”
馮源站在原地,將斧頭橫于胸前,冷峻的臉頰沒有絲毫變化,甚至眼神都如無風的水波一般,平靜而祥和。
這得經歷過多么殘酷的習慣之后,才會養成的態度,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。
馮源清楚的記得,末日剛開始的時候,當最初看到人類世界淪陷的時候,他是如何的軟弱無力,恐懼就像是最猛烈的鶴頂紅,一口而下七孔流血,那好似瞬間停止的心跳讓他終生難忘。
第一次總是最痛苦的,看人被殺是,殺人同樣也是。為了自保,馮源第一次殺死搶奪自己食物的敵人時,對方那眼神流露出對生命的瘋狂與留戀和對兇手的憎恨與痛苦,同樣也是馮源心中難以磨滅的記憶之一。
再然后,一切變的不再深刻。因為食物而互相殘殺的兄弟知己,因為**而把別人當誘餌的森林魔鬼,人如喪尸,喪尸如人。在貪欲、殺欲這種種負面**的驅使下,雙方變的有些難辨真假,喪尸吃人吐骨頭,而人有時候卻連骨頭都不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