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一把鋼刀。”
“兇器呢?找到了嗎?”
賀威神情嚴肅,“沒有。”
白計安將資料翻到最后一頁,上面是七名被害人的姓名,年齡,職業和互相之間的關系。
因為是校友并且參加同一個社團,基本都是同屆,或者差一到兩年。被害人的年齡都在27-29歲之間徘徊。
白計安盯著他們各自的職業,嘆道:“酒吧老板,作家,白領,程序員,后期,職業群眾演員……”他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專心開車的賀威,道:“雖說大學之后各奔東西,這奔的也太散了。”
“正常,他們只是在大學選擇了同一個社團,并不是讀同一個專業。”
“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意思,而是后面。”
白計安的食指點在「七名被害人的關系」上。
“就一句話,大學曾同在話劇社團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沒疑惑?”
“當然有。大學畢業之后,相處得一般的室友都能失去聯系,他們各自做的不同的工作,平時毫無聯系,居然還都能來參加聚會,真是出人意料的團結。”
“走訪親朋的事很重要。”
賀威嗯了一聲,說:“原本我今天是準備挨個家屬走一遍,誰知道早上突然得到醫院的消息。被害人蘇醒的事肯定更重要,走訪家屬的事我就交給三隊了,晚上回來的時候聽一下匯報就可以。”
說話間,兩人已經到達樾安市中心醫院。
賀威停好車,前往目標所在住院部,8層神經內科。
出電梯,順著筆直的走廊望去,最里面的病房外,兩名警察正靠在房門旁邊的墻上說話。
見到賀威,兩人立即站好,敬禮,“賀隊!”
賀威點點頭,帶著白計安走進病房。
病房中共四張床,其中兩張是空的,整潔的床罩被單透出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,白的扎眼。
楊宏森戴著氧氣罩,睜著空洞的雙眼,仰面躺在病床上。向右看去,第三張床上,另一個幸存者洛洛還在昏迷。
白計安走到楊宏森床前,觀察他的情況。
見到白計安,從開始就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的眼睛終于出現了反應。
白計安淡道:“現在可以說話嗎?”
楊宏森緩緩地點了點頭,表示可以。但看上去,他也是剛剛蘇醒,想要靠他把事情說清楚,還需要很多的時間。
賀威坐在楊宏森、洛洛之間的空床上。他掏出懷中的小本子,打開手機錄音。
“可以說說昨天在日租別墅里都發生了什么?”
楊宏森的眼中布滿血絲。
經他回憶,昨天,也就是9月20日,事情是這樣的。
楊宏森應三天前收到的郵件,周六早上9點到達聚會地點,樾安市樂元山安家路560號。
他本以為自己來的很早,可推門進去,他竟然是最后一個趕到的。
社長趙志勇、編劇林慧敏、副社長張哲、社員高琪,田淑,洛洛,加上普通社員的他,原定好的七人全部到達。
畢業之后,楊宏森沒有偏離專業,順理成章地做了程序員。工資還算客觀,但是對于自己的外貌并沒有多過修整。
不但穿著隨意,就連體型也沒有管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