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左胸口泛出刺激的疼痛,頓時在簡安的額頭上留下一片細汗。她感覺不妙,一手捂住胸口,一手掏出口袋里的心臟病藥含在舌下。
救命的藥效果就是不同凡響,在含進去后的幾秒鐘,簡安就感覺到明顯的好轉。
剎時,她身子一怔,想到了什么。
簡平的周圍沒有藥,她的衣兜里也沒有藥。
簡安仔細翻找了簡平的行李,答案依舊是沒有。
怎么可能。從小到大,身患先天性心臟病的她們每日都會隨身攜帶救命藥,簡平怎么會沒帶?
簡安看著地上散落的東西,有衣服,有鞋子,有書本,有日用品。可偏偏就是沒有她最熟悉的東西。
那個簡平視作珍寶的本子,里面是她改編的話劇《舊夢》。
相反倒是有一本她根本就不認識的本子,封面寫著《囚籠殺人案》。
簡安記得,簡平和她說過,她參加了學校的話劇社,她想把自己寫的故事搬上舞臺,給更多的人看。
這是她完成夢想的第一步。
那是姐姐的命,是每次哄她睡覺都會拿著念的本子,是她的未來,是她絕對不會離開身子的本子。
一定是被誰拿走了!
被誰?是傷害簡平的人嗎?
突入腦中的答案讓她雙眼血紅。
“我要知道真相,我要查清楚,我不能讓簡平的死變成單純的心臟病發,我要叫傷害簡平的人血債血償!”
可是要怎么做呢?
她是一個沒出過興龍村的人,她要怎么做才能靠自己的力量查出傷害簡平的兇手。
簡安盯著躺在地上和她一模一樣的臉,不受控制地流淚。
她沒上過學,卻讀過書。不但簡平會在每天放學后教她,在無聊的時候,她也會捧著簡平不需要的教科書獨自學習。
簡安相信,她只是沒有經驗,并不是沒有能力。
后夜,冷靜下來的簡安想到了查案的計劃。
她背起簡平的尸體,走到村北面的玉米地與她互換衣服,互換發型。完成一切之后,她坐下簡平的身邊,陪著她,和她說話,像是做最后的告別。
臨近天亮,簡安再次背起簡平,一步一挪,一路從玉米地走上旁邊的小山丘。
她還記得,小時候,簡平就跟她說過,村北面的山丘上,風景真的美,就連迎面吹來的微風都帶著自由的香甜。
她喜歡這里,她想把她葬在這里。
簡安對著自己說著,但是她卻沒辦法自行處理簡平的尸體。這個家不僅僅只有她們,還有父母。
「簡安」死了,她總要給父母一個合理的理由。
后來,當她拉著行李走進院子,與趙美蘭迎面遇到的那一刻,她是害怕的。
但趙美蘭張口叫了她“平平”。
那一刻,簡安的感情很復雜。她不懂,究竟是應該慶幸這么簡單就可以蒙混過關,還是難過,哪怕是親生父母都分不清她們之間的差別。
再后來的事都已經知道了。
村里的人跟著小伙子一路向北,在小山丘上找到了「簡安」的尸體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