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來。”
兩人被招呼到西側的房間,屋內大概十平米,除去一張雙人床,一套桌椅和一個衣柜,沒有其他家具,桌面上唯一的相框表明了屋主的身份。
眾人剛坐下,村長就對著女人擠眉弄眼,“桂蘭,倒點水啊。”
“不用了,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,我們直接進入正題。”賀威看著女人,問:“姓名、年齡。”
“陳桂蘭,49歲。”
“張名華的妻子?”
“沒錯。名華出什么事了嗎?”
“你知道張名華在做什么工作嗎?”
陳桂蘭點點頭,“知道,他在一家飯店刷碗,他跟我說過。”
話鋒一轉,賀威問:“毒鼠強,知道嗎?”
陳桂蘭和村長的臉立即怔住了,而后,村長咽了口唾沫,說:“警察同志,這東西是國家禁止的,早在幾十年前就禁止了我們怎么……”
賀威瞥著急于解釋的村長,說:“我在問她,讓她回答。”
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陳桂蘭的身上。
她握著雙手,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賀威沉聲,“你確定?”
這無形的壓迫感讓陳桂蘭根本就不敢與他對視,她垂下眼,剛想點頭,就聽到賀威又說:“你要清楚,主動交出來和被我們搜出來是有區別的。明白嗎?”
陳桂蘭沉默不語,把一旁的村長急得滿頭大汗。“你快點說啊,有還是沒有啊!”
話音剛落,透過窗子看去,陳澤洋和韓陽順著院子中間的直道跑進來。
“賀隊!”
賀威沒有理他們,他凝視著陳桂蘭,半晌,下令,“搜。”
“是。”
陳澤洋和韓陽立即行動,嚇得陳桂蘭的臉紅一塊白一塊。
家中兩個陌生的警察急速竄動的身影讓陳桂蘭感到心悸,肩膀也在不受控制地亂顫,終于,她還是挺不住了。
她張了張嘴,小聲地承認:“有。”
賀威盯著她,“說什么?大點聲。”
陳桂蘭攥著拳頭,啞聲說:“有!當年我們留了一點,沒有全部上交。”
“留了多少?”
“沒多少!就一點,一個瓶底兒!”
“為什么不上交?打算干什么?”
陳桂蘭相當無辜,“能干什么,當然是用來殺耗子的,這東西雖然毒大,但是靈啊!住在農村經常有耗子霍霍糧食,嚴重的時候把小雞崽兒都咬死了!現在的老鼠藥毒都不夠大,對付它們很難啊。”
賀威和白計安沒說什么。倒是一旁的村長聽得直拍大腿,連聲叨咕著怎么能這么糊涂!
“桂蘭啊,這是你們說藏就能藏得嗎?!被發現是要犯法的啊!”
陳桂蘭根本沒想過會因為老鼠藥進監獄,急得都要哭了,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就是自己家用,也沒有送給別人,也沒有拿出去過,就在自己家,怎么會知道犯法啊。而且,我也不知道自己家藏得東西怎么會讓警察知道啊!”
“找到了!”
陳澤洋的聲音響起,隨后,他走進西屋,手里還拿著一個被洗凈標簽的玻璃瓶。里面只有大概10g左右的白色粉末。
“是這個嗎?”賀威問。
陳桂蘭紅著眼睛,點頭承認。
“還有其他嗎?”
“沒有了,就這么多……”陳桂蘭看著瓶子頓住了,她抹掉臉頰上的淚,直直地盯著剩下的毒藥。
“看出來了?”
陳桂蘭的表情如遭雷擊。她明白了,一切都明白了。
警察怎么會突然找她,開口問的是張名華,一周前突然說休假回家來看她的丈夫,瓶子里明顯減少的藥……
“他做什么了?”陳桂蘭的聲音已經顫抖到不成樣子。“他,他害人了?”
“三死一傷。”
撲通一聲,陳桂蘭跌坐在地上,她張大了嘴,哭得毫無聲息。
「誰在門外走來,誰在門外離開,誰看到了誰,誰殺了誰。」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