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無傷搖搖頭,從抽屜里找出一板藥,擠出兩片,放在周祺手上,“吃了。”
周祺從小就不喜歡吃藥,并不是嫌棄藥的味道,而是一股不知道哪來的傻勁兒。
還是他上學的時候留下來的,那時候的男生就算發燒也會忍著不吃藥。
各個都挺著,也不知道從哪聽說的,說是不吃藥的人更不容易生病。
不知道是真的假的。
厲無傷知道周祺的德行,不過這次由不得他。“你要是不快點好,案子人家破了,你會輸得連對面的人影都摸不到。”
周祺撇了撇嘴,抓過躺在厲無傷掌心里的藥,閉著眼,一把吞進去。
“喝水!”
周祺端著沒動的水杯,看著厲無傷眨了眨眼,說道:“咽進去了。”
……
從白計安上車之后,賀威就沒有說話。
白計安瞄著一旁已經被裝好的檔案袋,心里直犯嘀咕。
思索了片刻,他還是開了口:“怎么了你?一副不高興的樣子。”
賀威專心開車,目視前方,淡淡回答:“沒有,只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怎么了?你認識他?”
“誰?”
白計安回頭把躺在后座上的檔案袋拿過來,晃了晃,“周祺。”
“不認識。”
賀威的臉龐緊繃,他的表情像是在生氣,不是撒謊。
白計安不習慣賀威這樣,直言:“你有什么事不能說嗎?”
賀威抿著嘴沒吭聲,半晌,他緩緩地嘆了口氣,“我不是因為資料里這個叫周祺的偵探,而是因為他所在的城市。”
“九龍?”
“沒錯。”賀威瞇了瞇眼,“前不久他們破獲了連環殺人案和橫跨十年的食人分尸案,鬧得動靜挺大,我很羨慕。”
“羨慕?”
“嗯。其實,沉寂很久未破的連環案件,樾安也有。只不過當時沒有及時抓到兇手,之后兇手也沒有再次犯案,所以一直都沒破。”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你說上個案子?”
“嗯。”
“兩年前,時間并不長。”
“兩年前……”白計安很疑惑,“九龍市的案子沉寂了十年未破就算了,為什么兩年前的案子會這么艱難。憑現在的刑偵技術,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。”
賀威問:“計安,你知道什么樣的人最沒有存在感嗎?”
“什么都卡在中間,毫無特點的人。”
“沒錯,就因為這類人沒什么特點,甚至會被看過他一眼的人轉頭就忘,會被人記錯,認錯。所以這些人也是人販子最理想的目標。兩年前的案子也是,只不過這里面沒有存在感的不是兇手和被害人,而是線索。”
“線索?”
“對。那是我做警察以來第一次遇到毫無線索、殺人手法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殺人現場,就連調查被害人的社會關系,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,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有任何理由殺他。”
可以說,除了殺與被殺,兇手和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