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與自己血脈相連,命運卻完全相反的中川廣樹。
十幾年的時間里,他終于憑著優秀的工作能力,達到了可以被安排在中川家人身邊的位置。
明明朝著目標努力了這么久,可當他與中川廣樹握手,與他前后而坐,側身低聲為他翻譯的時候,他卻迷茫了。
他要做什么?
他原本接近的目的是什么?
他為什么要做翻譯?為什么要學語言?
不,他沒有目的,他只是心里藏著恨。
恨他們可以風生水起滴過上幸福的日子,而同樣是中川物產會長,中川英士的兒子、孫子的他們卻要被遺棄,靠著奶奶一個女人,艱難地撐起這個家。
恨意占據了他全部的生活,讓他不自覺地被中川家的一切所吸引。
只為了填補他的無知、滿足他的好奇。
接觸之后,他發現中川廣樹意外地有禮貌,言談舉止無一不表現出不凡的學識和寬廣的胸襟。
漸漸地,喬英杰對中川廣樹產生出古怪的情感。
既是對才華橫溢的領導的敬慕,又偷偷地為他就是自己的堂哥感到開心。
之后的他仿佛一夜之間解開了埋藏在心里二十幾年的心結。不再胡思亂想地折磨自己,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之中。
他的工作能力本身就不錯,加之用心,更是在幾次的見面后快速地取得了中川廣樹的信任。
從工作伙伴到可以下班一起吃飯,心里難過一起喝酒的地步。
中川廣樹開心,喬英杰更開心。
不過寧靜總是在暴風雨來臨之前。
一次重要的應酬,對方的老板不但喜歡喝白酒,還是個酒壇子,是應酬場上的傳說。
吃飯之前,作為秘書的翁郁特別叮囑中川廣樹要量力而行,千萬不要上頭跟他拼酒。
中川廣樹當然知道,不過這次的合作對于中川物產來講十分重要。在出國之前,他的爺爺中川英士對這樁生意抱著很高的期望。
要是在他的手上搞砸了。
哪怕中川英士顧忌他是唯一的繼承人,不怨他,他也沒辦法原諒失敗的自己。
中川廣樹敷衍地說了一聲“知道了”后就帶著翁郁、喬英杰和司機出發了。
那一晚狀況非常慘烈。
也不知道是對方老板太過熱情,還是故意作弄他們。
不算旁人,就中川廣樹一人就被活活地勸了整整一瓶白酒。
要不是喬英杰中途拉著他摳了兩次嗓子,想必這局喝到一半,中川廣樹的人就要被120帶走。
散場之后,項目是談成了,但除了司機,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清醒的。
喬英杰用最后的一點意識告訴司機先把翁郁送回去,中川廣樹,他會想辦法。
喬英杰一直都是大領導面前的紅人,既然這么說,他也沒有執意要先送中川廣樹的理由。
喬英杰把中川廣樹扶到包間的雙人沙發上,自己則拖著軟綿的雙腿,爬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躺好。
不知過了多久,喬英杰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日語,聲音像是中川廣樹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