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英杰拎著銅制的金蟬擺件,他盯著那漸漸滲出鮮血的洞,面如死灰。
能干嘛?
說說看。
起來說繼續說啊。
貧賤的人能干嘛?
喬英杰的腦中在怒吼,可嘴唇卻一動未動。
他高高舉起金蟬,對準血洞又是一下!
剎時,鮮血似噴泉一般向四處竄出,落在他的臉上、身上。
溫熱的血,和他近乎一樣的血。
“我原本就與你沒有區別。”
連續的兩次重擊讓中川廣樹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他抖著瞳孔,對著喬英杰張了張嘴。
他發不出聲音,可喬英杰看得懂唇語。
求饒,他在向自己求饒。
這次,喬英杰笑了,只是他的笑容無比苦澀、難看。
“說我們只會動嘴,你們也不一樣,欺軟怕硬,見死就想求救。”喬英杰蹲下身,把滿身是血的金蟬放在地上,“你認為事到如今,我還會救你嗎?我的哥哥。”
哥哥……中川廣樹睜大了眼,在死前他明白了喬英杰的身份,以及他想做的一切。
喬英杰坐在沙發上,靜靜地看著扣在桌上,已經斷氣的人。
半晌,他拿起電話找到翁郁的號碼。
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。
聽筒中,翁郁的聲音很著急,連問他在哪?為什么沒有來上班,也沒人通知她要做什么,中川廣樹在哪?
“翁郁。”
鼻梁中流淌的酸澀感讓他的聲音變得了味道。
翁郁聽到喬英杰反常的聲音,心跟著沉了一下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,不小心傷了他。”
他,自然是指中川廣樹。
“你們在哪?他現在怎么樣了!”
“可能,不行了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是,我實在太生氣了,他居然說……”
“你先別說話。”翁郁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地疼,她捏了捏山根,說:“你們還在酒店?”
“是。”
“等我。記得,呆在原地,等我。”
翁郁拉著行李箱,把需要用的東西全部裝在里面。
當她敲開包間大門,看到滿身是血的喬英杰,她竟感受到一陣心酸。
不是對喬英杰,而是對她自己。
對于喬英杰一怒之下失手殺了中川廣樹的事,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報警,也不是勸喬英杰自首,而是連怔愣都拋在腦后,一心只為了準備工具,幫他把這件事掩埋。
這反應,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。
“為什么要殺他?”
喬英杰抖著肩,眼睛不自然地眨呀眨。他瞪著已經被裝進行李箱的尸體,抖著嗓子,說:“他,瞧不起我們。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