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個安玉圓也是。”
李建國點點頭,“是,說起來,我們還很熟。我一共雇傭過她兩次,加一起也相處了一個月。”
白計安問:“那她的工作能力怎么樣?”
“我住了這么多次院,一共就請了兩次護工,你說怎么樣?”
李建國的性格讓白計安不再拐彎抹角。
“十樓,關于安玉圓的事,應該聽說了吧。”
李建國點頭,“鬧得那么大。醫院里的閑話傳得可是很快的。但是,我不認為她會做這種事。”
“只有一個月的相處時間。”
“時間短又怎么了。”李建國看著白計安,“活的時間久了,見過太多的人,很多人打眼一看就知道個大概了。”
想起初見李建國,他在電梯里說出的話,的確不像個身患重病的老人能說出的。
頗有股看淡生死的通透感。
“其實我知道你們找我是要做什么。相對你的直白,我更喜歡這小子。”
李建國向譚杰舉了舉淡黃色的大蘋果,咔嚓一下,咬了一大口。
據李建國說,安玉圓不但工作認真利落,性格也十分隨和。
在他眼中,這個人很好,除了一點。
“喜歡哭。明明在醫院上班,見到患病的人遭罪,眼眶就跟著紅。這點不好。”
用李建國的話來形容就是:我自己還沒哭呢,你哭啥?
白計安想起和小護士、周明宇的談話。
就連見慣生離死別的醫生都會可憐袁書芬老人,那么每天陪伴她的安玉圓呢?
之后,白計安走到樓梯間,又聯系了幾位曾經被安玉圓照顧過的病患,只不過無論誰都會在電話里告訴他:安玉圓很好,很細心,沒有問題。
這樣的人,會不會是因為…
忽然,面前的電梯門開了。
賀威從里面走過來。
“譚杰呢?”
“病房。怎么了?”
賀威沖病房的方向揚揚頭,說:“叫他出來吧,走人了。各種證據都指向安玉圓,她也認罪了。”
白計安瞇了瞇眼:“她不是說當天晚上她在睡覺嗎?”
“狡辯吧。想通過說自己睡覺來擺脫嫌疑。一看就沒有經驗,哪有用睡覺來做不在場證明的。”
“警方調查的證據顯示是她無疑?”
“對,走廊的監控錄像顯示,前一天下午6點,具文斌和安玉圓在17號病房碰面。大概十分鐘之后,具文斌離開,隨后,護士去病房給袁書芬打針。之后,沒有任何人再靠近過17號病房。第二天一早,袁書芬被發現去世。”
“所以除去袁書芬,房間里只有安玉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