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韓陽和商思文按照鄭華的交代,將豐慶路老鴿子燒烤店門前的監控攝像和鄭華的行車記錄儀調出,一點點地查看。
韓陽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轉著屁股看監控。”
“要是真的能看出什么就好了,嫌棄什么。”商思文盯著屏幕,要不是怕錯過線索,她一定白韓陽一眼。
“就是這種才鬧心啊。像是在你答題的時候給了你一份解題過程,最后一頁就是答案;又像是你興致勃勃地想挑戰最新款的樂高,結果一個你反抗不了的人非要你按照說明書一點點拼,要死的是他還要全程觀摩!”
商思文嫌棄地咂著嘴,“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比喻啊,好好看行不行!”
“我在好好看,只是嘴上叭叭,眼睛沒離開。”
一小時四十分鐘后,商思文關掉了電腦上的錄像視頻。
“沒有。鄭華的行車記錄儀顯示一切正常。”
從公司開出門,接具文沁,停在路邊,得到趙錢的地址之后前往豐慶路的老鴿子燒烤店,和趙錢理論,拿到錢走人,一路開車沒有停歇,直到回家。
韓陽漫不經心,“行車記錄儀錄的是前面,你確定他們中途沒人下車?或者沒換司機?”
這種類似掉包的手段總是屢見不鮮。
“沒有!”商思文一副怎么能懷疑她能力的口吻說:“到家之后,他們倆也從車頭前經過了!位置人數都沒變。這點東西我還能看好的!”
“是是是,你最能看好了。”韓陽盯著無聊的屏幕,眨著干澀的雙眼。
半晌,他忽然睜大了已經迷離的雙眼,著急地拍了拍商思文的桌面,叫道:“你看,你快看!”
“什么啊?”商思文湊過身。
“這個人!”韓陽指著屏幕左邊,一個坐在距離趙錢身后四五米的位置的年輕男人。
商思文還以為是什么,“他怎么了?”在行車記錄儀里,她也見到了這個人。
“從頭到尾,他一直都在盯著趙錢,肯定有問題。”
“很多人都在看啊。”商思文點開自己電腦上的文件,用鼠標這指著屏幕上的小人,說:“因為鄭華和具文沁在和趙錢理論,趙錢有點喝多了,還仰著脖子吵吵,有人會看很正常啊。”
“不是,你那個不全,你來看我的!”
商思文電腦里的錄像是鄭華的行車記錄儀拍下的,而韓陽手上的錄像是老鴿子燒烤店的錄像。
韓陽提醒:“注意時間。鄭華和具文沁幾點來的?”
“晚上,8點54分。”
“這是趙錢剛坐下,7點16分。”韓陽開始快進,忽然,他暫停錄像,道:“你看!”
趙錢剛坐下不久,十分鐘之后,年輕的男人坐下,期間他幾次都在有意地注意著趙錢。
“看到沒,他現在就在看!店里所有人都沒注意他,而且這個時間,第一,趙錢還沒喝多,第二,鄭華夫妻還沒有來。”
商思文叨咕著:“還真是。”她伸手把韓陽的手拍開,手持鼠標,繼續快進,直到鄭華他們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