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市局,賀威叫白計安去他的辦公室里等。而后,他走進審訊室,陳澤洋已經帶著陳嘉樂從肖敏那邊回來了。
“dna完事了?”
“是。”陳澤洋點頭,“就等著出結果了。”
賀威轉頭打量坐在訊問椅上的陳嘉樂。他走過去,抬手將他頭上的帽子和口罩取下。
陳嘉樂被突然伸手的賀威嚇到了,像是失控一般嗷嗷直叫。
“你叫什么?”賀威怒道:“見不得人嗎?!”
“不,不是。”陳澤洋看著賀威的背影,弱弱地說道:“不是的,賀隊。”
“啊?”
“是他的胳膊,你還沒給他安回去呢。”
和白計安說了一路,見他沒事,賀威也安心了,差點就把陳嘉樂胳膊被他卸脫臼的事給忘了。
賀威一手按住陳嘉樂的肩膀,一手抓著他的手臂,伴著殺豬一般的嚎叫聲,咯嘣一聲,歸回原位。
從劇痛中解脫的陳嘉樂抬起眼皮,哀怨地瞪著賀威。要不是他害怕賀威再對他動武,他一定會對他破口大罵。
賀威坐到椅子上,他盯著陳嘉樂,說: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。要不是我們需要口供,不想浪費時間,你覺得我會輕易幫你把胳膊接回去?光是你弄傷他,就已經給足了我理由折磨你。”
陳嘉樂依舊沉著臉,不敢說話。
“你喝酒嗎?”
賀威開場的第一個問題,就是陳嘉樂沒有意料到的。
“……什么?”
“別裝了,我知道你聽清了。回答問題。”
陳嘉樂懵懵地搖頭:“不喝。”
“從來沒喝過?”
“是。”
“為什么?不喜歡?”
這種不知道賀威究竟搞什么鬼的感覺讓陳嘉樂感到心煩,“你到底想問什么?你不是來問我關于案子的事嗎?!”
“隨便聊聊不行嗎?”賀威抱著胸,自然而然地靠在椅背上,看起來十分舒適,“今天局里沒有其他需要聊天的人,只有你一個,我們有的是時間。”
陳嘉樂慢慢地握緊拳頭。從一開始眼前的警察就卸了他的胳膊,他忍著劇痛疼了一路,如今好不容易胳膊不疼了,他又開始莫名其妙地耗時間。
“真是個變態。”
賀威不惱,重復著剛剛的問題:“不喜歡嗎?”
見陳嘉樂不回答,賀威漫不經心道:“還沒好吧,哪怕趙錢死了,詛咒還是沒好。每天時常有惡心、頭昏的感覺,身體上的紅印雖然減輕了,但還是又疼又癢。”
說到詛咒,陳嘉樂的氣息逐漸變得粗重、混亂。
“我可以幫你解咒。”
陳嘉樂猛地抬起頭,盯著賀威:“你說什么?”
“別看我是個警察,但實際上我的愛好非常寬泛,一些法術咒符之類的,也略有涉及。”
聽著隊長在旁邊胡說八道,陳澤洋也不敢偷看,只能默默地敲著鍵盤記錄。生怕自己一個動作讓他布置的一切付之東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