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沒錯。”
“你的父親不喝酒?”
“不,本來是喝的,后來一次他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吐了,就再也不喝了。”
賀威點點頭,話鋒一轉,繼續問道:“那么,在殯儀館你用的酒是什么?”
“黃酒和白酒都有。因為趙錢告訴我,必須要用黃酒為死者擦拭口鼻,白酒洗手。”
“那酒呢?當時用完了?”
“黃酒用掉了,白酒沒有。”
“酒呢?扔掉了?”
“沒有,因為價格不便宜,我沒舍得,帶回去了。”
而后,賀威不說話了。陳嘉樂納悶,他抬頭,對上了正在盯著他看的賀威。
“你干什么?”
賀威靠著身子,嘆道:“看來計安是對的。”
“白先生?”陳澤洋轉過頭,問:“他說什么了?”
賀威依舊看著陳嘉樂,“后來一切結束之后趙錢向你坐地起價,是嗎?”
“是。”
“要了多少?”
“兩天,要了1500塊。”
“比說好的多了500塊?”
“是。”
“而后你們發生了爭執,他詛咒了你。”
聽到詛咒,陳嘉樂的臉都漲紅了,“我爸給爺爺辦事的時候就特別講究。等我長大之后還告訴我,即便是家里困難,哪怕是借錢、湊錢也要把喪事辦好,按規矩辦。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子孫后代。”
“他詛咒你什么了?”
“其實他沒有直接詛咒我,而是在和我爭吵的時候威脅說,我爸下葬的事是他做的,只要他肯就能讓一切逆轉,反噬給我。”
“你信了?”
“本來我只是有點害怕,但腦子還是清醒的。我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,他只是說說,他沒有這么大的能力。結果,第二天,我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,惡心、心悸、甚至睡覺的時候還會呼吸不暢,漸漸地皮膚上涌出了嚇人的紅斑,當時我就想起了他的詛咒。”
陳澤洋聽了半天,實在忍不住了,直言:“你這么難受,就沒想過去醫院看看?”
“醫院?不,不用。”陳嘉樂十分肯定,“我身體好的不得了。我爸去世的一周前,我剛在單位做了周密的體檢,所有指標正常,不可能有病,一定是詛咒,是那個無良的陰陽先生,趙錢干的!”
賀威道:“你的身體很健康,這個我們不懷疑。也正是因為你的身體太健康了,所以哪怕你的酒精過敏癥那么嚴重,還沒有休克,甚至死亡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陳嘉樂抬起煞白的臉,“酒精過敏?”
“是,你的所有癥狀都表明,你有比較嚴重的酒精過敏癥,跟所謂的詛咒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……不,不可能!”陳嘉樂激動地直拍桌板,“我根本就沒有喝過一口酒,怎么會酒精過敏?!”
“你不知道嗎?會酒精過敏的人,不但喝酒的時候會過敏,甚至聞到酒味的時候也會引發過敏反應。你曾經說小時候聞到父親身上的酒味想吐,這就是很明顯的癥狀。而這次,你之所以更嚴重,皮膚上起了紅疹,是因為你碰了黃酒之后,又用純度極高的白酒洗了手。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