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結果不止讓邱藝珍母女意外,就連學校里的師長、同學無一不感到震驚。
因為按道理,以邱藝珍所讀大學的檔次,光靠本科學歷畢業,履歷根本就摸不到榮盛集團的人事郵箱,更別提會被選中。
無論是光明的未來,還是在學校和朋友圈里的揚眉吐氣,都讓邱藝珍興奮不已。
然而,就在她和母親準備好好地感謝一下哥哥時。
哥哥一家卻已經和她們斷了聯系。
再之后的一年半,她在上班時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她的哥哥霍臨、嫂嫂王欣然在陽城通往樾安的高速路上遇到了疲勞駕駛的貨車司機,夫婦兩人的轎車差點被貨車碾壓成片。
車內兩人,當場身亡。
不久之后,邱藝珍忽然辭去了高薪的工作,帶上母親,頭也不回地奔向了澳大利亞。
白計安放下資料,他雙手合成a字,靠在沙發椅上沉思。
華小天還是邱藝珍。
無論身世、家庭環境、經歷,兩個看似完全沒有關聯的人,卻在兩份毫不相干的資料上讀出了相似的味道。
一個是父母在國外突然遭遇火災死亡。
一個是異父異母的哥哥嫂嫂突然遭遇車禍死亡。
不僅如此。
意外發生之后,兩個人分別在一段時間之后開始了怪異的舉動。
一個辭職回國。
一個辭職出國。
更匪夷所思的是,辭職回國的華小天,他的父母死在了國外;而辭職出國的邱藝珍,她的哥嫂死在國內。
兩個人,好像都在有意識地逃離事件的中心。
可結果呢?
大相徑庭。
華小天被殺。
而邱藝珍卻活得好好的。
但是,她的房子里又發現了死人。
如果真的像一隊說的那樣,死者是個偷住在邱藝珍空房子里的賊。
那么,他是代替了本該死掉的邱藝珍嗎?
邱藝珍不愿意從警方聽到任何一點關于案件的事實,難道是因為她真的知道背后的隱情?
或許,還有其他可能。
滴滴兩聲開鎖的聲音,白計安的手機提示亮了。
他伸出手,將兩份文件放進抽屜。而后,拿起身邊還沒看完的書,繼續閱讀。
半晌,書房的門鎖果然被擰開了。
“你干嘛呢?”賀威探頭進來。
白計安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,無奈道:“現在凌晨一點四十,你要干嘛?”
“能來干嘛?”
賀威閃身進來,從身后拿出兩份24小時超市的方便飯團,擺在白計安眼前。
“當然是帶著宵夜,突擊你。”
白計安笑罵道:“你幼不幼稚。”
“選一個。”賀威的手指在三角飯團和圓形飯團的上面晃啊晃,“要藜麥三文魚還是咸蛋肉松?”
白計安伸手拍住三角,“三文魚。”
賀威拿過另一個,邊拆邊道:“餓死我了。”
白計安剛剛就想問,“你怎么回事?才下班?”
“對啊。”
“你不是手上暫時沒有案子嗎?怎么在單位待了這么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