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譚杰將聽到的一切關于鄭椿夫婦的事都和白計安講了一遍。
“對于鄭椿的評價,熟悉她的鄰居和不熟悉、只有點頭之交的,不太一樣。”
“怎么說?”
“首先特別巧的是,小花園里正好有一個和鄭椿同單元的老太,住在二樓。據她說,鄭椿長得不錯,就是看起來有些難以接近。所以做鄰居這么多年也沒怎么說過話。不過,她跟鄭椿的婆婆倒是很熟。她們的婆媳關系很差。”
“舉例。”
“嗯,記憶比較深的有兩件事。她婆婆說鄭椿特別的物質,花錢大手大腳,常常讓沈宇強很頭疼。”
“這是正常的。”白計安道:“根據文昌俊所說,鄭椿當初突然和他分手就是因為他的家庭條件不好。還在大學期間就跟了大自己五歲的沈宇強交往結婚,本來就是因為沈宇強經濟條件優越。”
假設他們說的都是對的。
那么鄭椿從一開始交往男人的條件就是對方有錢,所以婚后會有大筆支出,根本就不奇怪。
“另一個就是不體貼老公,對沈宇強面臨的難處不聞不問。例子跟上一件事有直接聯系。”譚杰道:“沈宇強原本的實力是挺強的。他一直都專注在餐飲業上,和朋友合開了好幾家飯店,但是時運不濟,這三年受大環境的沖擊,飯店的業績都不怎么理想,所以近幾年,他的財產不斷縮水。但盡管如此,鄭椿還是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辦法讓沈宇強貸款,換了更好更大的房子。”
白計安回想起踏進的屋子,意外道:“現在住的這個?”
“不是,新買的在開發區,是大平層,面積有340平。”
“這么準。”
譚杰原本也很意外,嘆道:“鄰居說,自從他們兩口子買了新房,鄭椿跟相熟的鄰居都不知道說了幾次,而且每次的音量都不低,自然而然的,大家就都知道了。”
“這倒符合我聽到的人設。”
“還有一點非常重要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鄭椿她好像知道沈宇強和陳慧的關系。”
“哦?”這點白計安倒是很意外,“確定嗎?”
“確定。因為這件事不是道聽途說,是沈宇強的媽媽親口和鄰居說的。”
“沈宇強的媽媽?”白計安皺眉,“自己兒子出軌,還光明正大地講給別人當茶余飯后的談資?他們全家還真是人才。”
“因為沈宇強的媽媽很討厭鄭椿,所以當時她說的時候有種解恨的感覺。”譚杰道:“再說,是兒子給自己兒媳婦戴綠帽子,說起來也不是自家丟人。”
“那老太太要是知道文昌俊的存在,恐怕會直接背氣吧。”
“白先生。”譚杰轉身看著白計安的側臉,認真地說:“我認為讓鄭椿消失的犯人就是沈宇強和陳慧。”
白計安淡道:“就因為他們夫妻、婆媳不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