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陳警官過來,聶開宇立刻側過身,對白計安眨眨眼:“還有希望。”
白計安古怪地看著聶開宇的背影,心想,什么亂七八糟的。
還有希望?
什么希望,賀威嗎?
可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,還能怎么辦。
都說追人不能光靠嘴說,要用實際行動表示。
但他和賀威都是男人。尤其賀威,在自己告白之前,他根本就沒想過以后會和男人在一起。
如果他沒辦法接受另一半是同性。
要怎么追?
太纏人,就不是浪漫,是騷擾了。
同性之間的愛情要長久,需要跨越數不清的溝溝坎坎。
即便有人不在乎世人的眼光,他們還有父母。
坦白之后,如果父母難以接受,那么一直浮在他們頭上的壓力就會成倍地轉移到父母的身上。
除非賀威明確地告訴他,他真心可以接受男人。
即便他分不清對他的感覺是什么,拼了命,他也會把人追到手。
不然,這件事他也只能做到這兒了。
他決不能那么自私,把愛變成束縛他、占有他的枷鎖。
他愛賀威,是想把名為白計安的全世界都送給他。
但前提是,他的全世界里面是美好,溫暖的。
如果這里面烏云漫雨,他又有什么資格說愛他。
賀威走進包間,看著平躺在地上,已經沒有呼吸的男人,說道:“怎么樣?能判斷是低血壓性休克導致死亡嗎?”
成諾道:“沒有任何外傷。雖然從死者面部顏色,四肢溫度上看符合低血壓性休克,但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,需要尸檢病理之后才能明確地下判斷。”
“可以。”
隨后,賀威轉頭,對身后的兩人說:“韓陽,通知家屬,我需要知道死者生前患有什么疾病。商思文,把所有在這個包間的人統一起來帶回局里,詢問死者發病之前都發生了什么事,有沒有異常。”
等肖敏為首的痕檢采集好證物之后,賀威從包間走出來。
白計安就靠在包間對面的欄桿上,靜靜地看著他。
“跟我走。”
白計安沒有動:“市局我不去了。本來剛才就應該走,但總覺得應該講一聲。”
“不去?”賀威的臉色有些不好:“聶開宇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地叫你陪他嗎?就這么走了,沒關系嗎?”
白計安聳了聳肩,笑道:“他鬧著玩的,不用理他。”
“他鬧著玩,我沒有。”賀威走到他身前,白計安身上濃烈的酒味讓他感到煩躁,“你喝多了,車是沒辦法用的,我送你回去。”
白計安瞟著出入都在偷瞄他們的警察,不禁有些緊張。
他抬手按著賀威緊實的胸肌,將人慢慢推開,“我打車。”
“計安,我在上班。”
一句話澆滅了白計安所有的掙扎。
他跟在賀威身后,心里忍不住罵他拿上班壓自己。
什么意思?
他耽誤賀大隊長破案的時間了?
那就別管他,放他離開,自己帶隊回去不就得了!
一到樓下,聶開宇坐在黑色越野車后面的第二輛警車里。
看到白計安,他立馬降下車窗,熱情地舉手招呼:“計安,我在這兒!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