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剛才,他抓鑰匙的一瞬間他覺得有些奇怪,原來是和賀隊長換了車子。
不但買了一模一樣的衣服,還換車開。
譚杰無奈地笑了笑。
要是不看正臉,或者是不熟悉他們的人。那么相似的背影,恐怕已經到了會認錯的程度吧。
果然,人一開始談戀愛就會變得匪夷所思。
上車后,白計安從后座的快遞盒里拿出一頂全黑色的棒球帽戴在頭上。
起車時,他掃視著左右后視鏡,故意壓低了帽檐。
這是他回樾安市之后第一次來賀威的家。
是一處位于三環的單身公寓。
四樓,面積不大,八十五平米,兩室一廳一廚一衛,獨身一人住居,空間和設置都剛剛好。
白計安將棉服脫下,平平整整地疊好,放在沙發一角。
他挽起袖口,一切如常地走到衣柜前整理賀威的衣服,等待時間一點點地流逝。
直到天色漸黑。
做好全部的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看著目光所及的一切,忽然開始期待,某一天,能和賀威兩個人窩在這么小的房間里,蓋著同一張毯子看電影,一定會很開心。
預料之中,擺在茶幾上手機微微抖了兩下。
屏幕亮開,沒有任何消息。
白計安毫不意外地將手機揣回衣兜,轉身走到陰面的臥室,那里面有一張緊靠窗臺的書桌。
拉出椅子坐下,伸手點開立在桌角,房間中唯一的光源。
他看著筆筒里已經用到鈍掉的鉛筆,隨手從旁邊拉出一張空白的紙墊在
咔滋……咔滋……咔滋……
寂靜的房間里,刀鋒摩擦鉛屑的聲音格外清晰,清晰到足以掩蓋住刻意隱藏的腳步聲。
白計安眼皮微抬,手下的動作卻毫無破綻。
一步,兩步,三步。
不斷緊逼殺意仿佛化作一團寒氣逼人的雙手慢慢地撫上他的脊背,沿著正中的骨縫將尖利的指甲刺進皮下,一點,一點地扒開他的血肉。
不寒而栗的恐懼讓人汗毛直立,瞬間,好像被抽走了靈魂,動彈不得。
還沒下手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,足以證明,來殺他的人到底有多強。
也是。
白計安在心里一聲苦笑。
不夠強的殺手怎么可能動得了賀威?
剎時,細長尖銳的黑影環頸一閃,直奔他的動脈刺去!
僅快一秒,白計安轉動手工刀反握在手,橫在頸動脈之前,擋住索命匕首。似乎是壓根沒有料到白計安會擋住,背后的殺手明顯頓了一下。
而后,他迅速反應,一面按住白計安的后頸向前推,一面握死刀柄向后壓。
不但細小的美工刀不是軍刀的對手,就連白計安力氣也明顯沒有敵方的大。
眼看刀鋒直逼動脈,輕薄的刀片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千鈞一發之際,白計安低吼一聲,用全身的力氣沖破人臂牢籠,抬起手肘狠狠地擊中人體弱點之一的左肋骨!
劇烈的疼痛讓男人本能地捂著傷處連退兩步。
根本不待他的反應。
白計安一把甩開椅子,直奔他的小腿正面又是狠狠地一腳!
正如他腦中計算的那樣,脛部受到猛烈地打擊,人會因為劇痛和慣性向前倒地。
果然,被擊中的男人瞬間失去平衡,向他撲來。
電光火石,儲備已久的知識在白計安的大腦里瘋狂運轉。
一個正常成年人的眼球直徑約2.4厘米,過了則有性命之危。
邊想,他邊用手腹盲估鉛筆的長度。
待人撲倒,毫不猶豫地對準眼眶,噗地一聲,血濺當場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