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。”聶開宇沒好氣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飯,氣哼哼道:“我就多余來。”
白計安趕緊給賀威一個“別鬧”的眼神。而后,掙開他的手,拿起鋼勺,嘗一口粥。
“嗯。”白計安贊嘆地點點頭:“味道比你上大學租房子那陣子好多了。”
“那你看看,獨居這么多年,白獨呀!”
他是經歷了多少磨煉才能從一個煮啥啥糊的選手,到達現在抬手上灶的成就。
說多了,都是眼淚。
“賀威。”白計安沖著勺子的熱粥吹了吹,送到他的嘴邊,“張嘴。”
看到賀威笑嘻嘻地接受白計安的投喂,聶開宇的腸子都要悔青了。
你說他沒事干嘛要提醒白計安去表明心意呢?
要是早知道兩個人跟那牛皮糖一樣扒都扒不開,他才不會當助攻呢!
就讓他們一個憋死不說,另一個眼瞎看不出算了。
大家跟著他,一起單身。
半晌,聶開宇率先酒足飯飽,他隨手扯出一張紙,邊擦嘴邊道:“話說,你一直在這兒守著他,那兩個人怎么辦?”
賀威抬眼,他知道聶開宇這是在跟自己說話。
白計安沒想到他一直都試圖回避的話題會被聶開宇講出來。
他瞪著不安的大眼,緊張地看著賀威。
對于他會怎樣回答,他既想知道,又不想知道。
一提到襲擊白計安的兩個人,賀威的臉色就跟著陰沉下來。
他緊皺眉頭,向已經送到他嘴邊的勺子搖了搖頭。
“還沒醒。手術之后被安置在重癥監護室,由我們的人守著。一旦出來或者清醒,他們會立刻聯系我。”
“等等。”白計安急道:“他們怎么了?”
賀威看著他,沒懂。
“我的意思是,他們受了什么傷?”
至今昏迷不說,還進了重癥監護室。
賀威垂下眼,他沒吭聲,而是轉身拿起床頭柜上的保溫杯,倒了半杯熱水遞給白計安。
“喝掉。”說著,他還親手矯正白計安握杯的位置,柔聲道:“別燙著。”
“賀威。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白計安有些急了,“為什么?”
賀威的語氣十分平淡。
“你想知道的理由無非就是擔心我動手會被處分。”
“不可以嗎?”
“不是不可以,只是現在的你不適合去惦記這些事。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明白,你的任務只有養好身上的傷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白計安實在擔心,“你這樣我會更加擔心。”
“既然如此。”賀威擺正身子,面沖白計安,嚴肅道:“那我們就互相坦白。有人會闖進我家的事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白計安一愣,他緊握雙手,極力控制因心虛而亂飄的眼神。
整個病房因為他的沉默變得異常安靜。
不但面前的賀威,就連余光處,聶開宇也收起了平時的歡脫的性格,面露嚴厲地等著他的答案。
“不,我不知……”
“騙我。”賀威被氣笑了,“你接著騙我。”
“不是,不是這樣,你聽我解釋。”
白計安急著去抓賀威的手,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抬手躲開。
看著停在半空中,空蕩蕩的手,白計安怔住了。
他頓了頓,而后慢慢地收起干細的手指攥緊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