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之前他們開什么玩笑,賀威從來沒有如此疾言厲色過。
一時間,三小只都被嚇傻在原地。
見狀,斐辰立即拋出車鑰匙,指揮道:“趕緊去找車,回家各忙各的。”
被解圍的人灰溜溜地逃跑,斐辰也側過身,拍著賀威的肩,安慰道:“他們一直都這樣,口無遮攔地開玩笑,別當真。”
賀威搖搖頭,原本是上頭的脾氣也消了不少。
他們三個人有沒有惡意,他最了解不過。
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聽不得分手兩個字。
僅是韓陽隨便說說都能讓他情緒失控,如果是白計安說……無法想象。
他可能氣到會把人綁回去,圈起來。
此時此刻,腦袋滿是漿糊的他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思考。
他沖著斐辰擺擺手,叫他趕緊回家休息之后,跳上了白計安的車。
坐在駕駛位,車里沾滿了白計安的香氣。
平時助他凝神的香氣今天變得格外煩心。
他好想緊緊抱住白計安的身體,好想把臉埋進他的頸窩,好想舒服地趴在他的身上撒嬌哼哼。
可是現在……
他望著空空的雙手,難耐的空虛感從心底而生,沿著血管,快速、猛烈地直達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。
真慘。
為什么當時在樓下,沒有選擇開自己的車。
至少,在那里,白計安的味道很淡,他可以少難過一些。
賀威無力地靠在被放倒一半的椅背上,抬起手臂遮住雙眼,一聲聲地嘆氣。
對于白計安的隱瞞和不信任,他明明應該非常的生氣。
但為什么。
為什么,看不到他的每一秒。
越是生氣就越想他,越想觸碰他。
不說,就親到他說。
還不說,就用手指撬開他的嘴巴。
看他被弄到渾身癱軟的時候,還有沒有余力繼續編謊話騙他。
三小只站在斐辰的車前,一面等人,另一面則焦頭爛額。
回想起賀威兇神惡煞的樣子,商思文就懊悔地直跺腳:“都怪你!啥都說!我明明都已經用胳膊肘懟你,警告你賀隊就在后面,還大嘴巴,沒輕沒重地往外咧咧!”
“我也沒想到會這樣。”
韓陽也是后悔,但現在無論說什么都已經來不及了。
賀威已經被他們惹生氣了。
陳澤洋倒是沒擔心賀威發火的事,轉言道:“看來,賀隊真的很喜歡白先生。”
“那不是廢話嘛!”
商思文差點就要被眼前這兩個什么都不懂的榆木腦袋氣到七竅生煙。
“賀隊什么人你們不清楚呀?從上班以來,他就沒跟別人交往過,一門心思都在工作。這樣不亂來的人,肯定是認定誰就是誰啊!你以為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花公子呀?”
韓陽噘了噘嘴:“就算認定了,那,反應也太大了吧。”
陳澤洋贊同道:“我也覺得。”
平時在家,朱煦妍跟他吵架的時候沒少提分手。他都當成「趕緊哄我」的信號,拋開分手的本意,直接執行女友奴的指令。
也沒像賀威似的,差點吃了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