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威回頭看著緊閉的監護室大門。
他感覺兩個地方在左右用力地撕扯他。
但顯然,白計安的力氣更大。
他的安危直接牽扯的是他的命。
賀威緊握手機,對電話那邊的聶開宇說:“你現在去看他,十分鐘,我馬上回去。”
掛掉電話,聶開宇起身多套了兩件衣服,向著住院部走去。
頂樓的單人病房本就人少清凈,晚上十點更是到了熄燈休息的時間。
幽深的走廊里空無一人,只留下了兩盞黃色的小燈提供簡單照明。
到達白計安的病房需要路過護士值班的房間,直至走廊的最里面。
透過圓形的玻璃窗子向里面一望,空蕩蕩的床鋪頓時驅走了聶開宇所剩無幾的困意。
他心里大驚,唰地一下拉開房門。
在確認盥洗室沒人之后,他快步走到病房的中央,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屋子。
白計安不見了。
不會是那群要殺賀威的人把他帶走了吧。
壞消息蜂擁而至,對著從未經歷過性命之危的聶開宇的腦子一陣狂轟濫炸。
他用慌到幾乎無法使用的手,從衣兜掏出手機,找到賀威的號碼回撥。
接到消息的賀威強裝鎮定地抹了把臉。
即使他心里再慌,什么都不做,也找不到白計安的人。
他單手握著方向盤,空出逐漸褪去溫度的右手,用僵硬的手指撥打著白計安的號碼。
或許是因為指尖在抖,又或許是他的手太過于冰冷,平時靈敏的屏幕變得不再好用。
從通訊錄里找到置頂的號碼。
這么簡單的動作,他連續按了十幾下才艱難地完成。
電話撥去,盲音響起的下一秒,后排突然響起了手機初始設置的電話鈴聲。
賀威立刻靠邊停車。
從后車座的
是那天送他去醫院的時候掉的嗎?
頃刻,一股難以言喻的絕望感從心底散開。
賀威把白計安的手機揣進衣兜,重新坐回駕駛位,驅車前往樾安市人民醫院。
在聶開宇的帶領下,他火速來到監控室。
他掏出證件扔在桌上,讓當日值班的保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白計安病房外面的監控錄像。
賀威有氣無力的模樣給保安看愣了,一時間差點忘記調取監控視頻的操作順序。
打開監控之后,賀威第一時間撲上去。
與此同時,身體右側忽然有什么東西輕輕地震動一下。
一瞬間的抖動頻率和任何提示消息的震動聲都不同!
最重要的是,揣在他右側衣兜里的手機,是白計安的。
賀威趕緊掏出手機,向鎖死的屏幕一看。
具體的提示消息雖然被封鎖,但前面顯示的圖標已經告訴了他,信息的來源。
“怎么了?”聶開宇湊過來,看著屏幕上從未見過的圖標,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賀威緊張地吞了吞口水,顫道:“事務所。”
隨后,他視線上移,看著即將到達半夜十一點的數字時鐘,肯定進門的人不是譚杰。
“是計安,是計安沒錯。”
他回去了,回到了事務所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