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他伸出食指插進白計安的腰褲中間,連同內褲邊沿一起拉開,而后他松開手指,只聽啪地一聲,腰帶清脆回彈。
還不等白計安疑惑,賀威仰起頭,眉尾微微抽動:“不能脫,那你是怎么穿上的?嗯?”
離開時,他和栗山涼在一塊。
“其實。”白計安抬起雙手,無比利落解開扣子,“也沒有那么不方便。”
在賀威如安檢掃描一般的注視下,白計安從頭到尾,完美地脫掉外穿的衣褲,換上之前就準備好的真絲睡衣。
直到他爬上病床,把自己塞進被子,賀威才起身,準備去旁邊的椅子上坐好。
“等等。”
白計安從被子里伸出手,拽住了賀威的衣角。
“做什么?”
白計安掀開被子,像是在家一樣,拍了拍他特意空出來的位置,命令道:“過來。”
“我可沒有睡衣。”
白計安這個人平時最講究。
在外面穿過的衣服,任何一件都不準出現在床上。
要么穿睡衣,要么穿內衣。
白計安勾起嘴角,輕輕一笑:“我允許你穿秋衣秋褲。”
“那樣不舒服。”
“你想都脫掉?”
“不了。”賀威把外衣搭在衣架上,轉身按照他的要求躺下。
他向上扯了扯被子,把白計安的身體包好之后,說道:“醫院,還是穿上點好。”
白計安主動枕在賀威的肩上,說道:“還記得我在家跟你說了什么?”
話畢,像是幫助賀威回憶一樣,捏了捏他的手心。
“你是要現在告訴我嗎?”
“我會告訴你。不過在這兒之前,我想跟你談談栗山的事。”
白計安知道賀威是因為喜歡他才會對栗山涼抱有敵意。
但是他不希望賀威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對他過于的疾言令色。
因為在他的眼里,栗山的確是個可憐人。
“怎么?”賀威撫著他的腰,“你是看我吃醋沒看夠?”
“別了。”想起來時路上那段,白計安就頭疼:“你這醋太濃,夠我喝幾年的了。”
“那你就老老實實地保持距離,別總給他可以得到你的希望。”
“我沒給過。”
說罷,見賀威又要起刺兒,白計安探進他的衣擺,對準手下結實的腹肌就是一拍。
“你好好聽我說,別打岔。”
從四年前的平安夜遇到栗山,到他們兩個孤單的人度過第一個節日。
栗山曾用滿是傷痕的笑臉對他說:「計安哥,這是我度過的,最溫暖、最安全、最多好吃的,也是最像節日的一個圣誕。」
關于栗山涼原生家庭的一切,除了送他去福利院的路上,之后的日子里,白計安從來都沒有主動地問過。
即使他什么都不說,白計安也明白,那是他隱藏在心底巨大的傷痛。
如果他沒有能力去治愈,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好奇。
其實,白計安會帶他回家的理由,不止是他曾經對栗山說的那三點。
一年多的國外生活,他為了尋求真相四處奔波。
即便知道身邊多了一個人只會變成日后的牽絆,他還是忍不住,想找個人陪他作伴。
一個不能回家的人,一個沒家可回的人。
正正好好,湊成一塊,互相說說話,也算排解苦悶。
相識后的九個月,白計安按照計劃,預備離開英國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