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煩躁地哼唧一聲,伸手剛拎起被子想要把自己再裹一裹,結果剛拽過一半,就拉不動了。
他疑惑地回過頭,黑暗中,他半睜著眼,好像看到床上的另一半,躺著一個人。
誰呀?
怎么還上來了?
不會是女的吧。
他可什么都沒干。
下意識地拽過扔在床邊對方的真容。
他揉了揉恍惚的雙眼,頂著昏沉的腦袋,湊到那人的臉上一看。
好消息,男的。
可以把剛穿上的衣服脫了。
壞消息,栗山涼。
喜歡白計安的gay。
還得穿上。
怎么跑他房間里來了?
咕咚一聲,聶開宇把自己摔回到床上。
“……別動,疼。”
聶開宇轉頭看著正在夢囈的栗山,不屑道:“疼個屁,又沒砸你身上。”
“頭疼。”
“哦。疼吧,誰叫你喝那么多?來的路上,是誰跟我大言不慚,說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,在外面要時時刻刻保持絕對的清醒,所以,滴酒不沾。現在怎么了?你身份沒了?”
“……你不說話,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“哎呦,還不讓說,你自己看看自己做的事吧!前后矛盾,難怪白計安不要你。”
……
沉靜了半晌,聶開宇的睡意卷土重來。
就在他馬上就要進入夢鄉之際,他的左頸突然一痛,硬生生把他逼到一口氣沒緩上來,拼命咳嗽。
他震驚地睜開眼,只見栗山把手插進他右側的領子里,把他整個人向右拉過兩寸不說,就連原本規整的圓領也變成了橢圓。
“你干嘛?”
“三次,不許再說了。”
“說什么?”
栗山瞪著微紅的雙眼,哽咽片刻,艱難地說:“不要再說,計安哥,不要我。”
還以為什么事。
他還以為栗山要殺他。
眼看栗山的眼淚從眼角流進枕頭,聶開宇煩躁地坐起身。
“我就不懂了,你為什么會喜歡白計安啊?”
作為和白計安一起長大的好朋友,聶開宇自認,除了父母和賀威,是最了解他的人。
白計安這個人,對他愛的人,掏心掏肺,上刀山下火海都甘愿;
對沒感覺的人,邊界感相當的強,甚至有時還會展現出冷漠,不近人情的一面。
可以毫不夸張地說,在賀威面前的白計安和在其他人面前的白計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。
他太清楚,白計安對栗山涼從來沒有戀愛的意思,所以,無論他們在國外相處了四年還是十年,甚至是四十年,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栗山面前展現特別的一面。
無論說什么,做什么都按部就班,任你反饋再多都沒有回應的白計安,他真的搞不懂哪里會這么吸引栗山涼。
難道單戀一個沒有結果的人,有癮?
栗山慢慢地坐起身,靠在床頭上抹了把被淚水沾滿的臉。
“你根本就不懂,計安哥對我的意義。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