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沒有合適的地方銷毀,他才不會留著被人吐過口水的面具。
“我車上有火機。”
白計安一愣,轉頭看著已經去車里翻找的賀威,表情有些復雜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總覺得不可思議。”
看著化為灰燼,飄散在海面上消失無蹤的面具,白計安他們的角色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轉換了。
按照栗山涼發來的定位,白計安和賀威趕到樾安市第一中心醫院住院部頂層。
推開門,看著里面一百平米,家電齊全的雙人套間病房,賀威一時間竟不知道他們是在養病,還是養老。
見到白計安,原本靠在床頭打盹的栗山涼立刻坐起身。
“打疫苗了嗎?”
栗山點點頭,而后看向躺在右側病床上,還在熟睡的聶開宇。
“吊水之后一直在睡。除了著涼發燒,還有一些剮蹭留下的皮外傷,有毒氣體吸入不多,沒有大礙,比在山上的時候強多了。”
白計安瞧著他右臂上五厘米長度的縫針,嘆道:“看來你傷得比他嚴重。”
“我沒事,倒是哥,你有沒有受傷,有沒有發現什么?”
“這次不僅沒受傷,我還拿到了這個。”
看著白計安手上的紐扣,栗山涼驚道:“錄像?”
“但重點不是畫面,是里面的聲音。”
白計安拉過旁邊的空椅子,回身向坐在沙發上的賀威招手,拍了拍椅子,示意他過來。
倒也不是賀威不主動,主要是栗山涼那小子,從見到他就開始斗雞。
他看在他實力不濟,被狗追著咬的份上,懶得和他一般見識。
兩人并排坐在栗山涼床前,背朝聶開宇,三個人開小會。
剛說上三句,背后,被吵醒的聶開宇皺了皺眉頭,艱難地轉頭看著他們,半死不活地呻吟。
“別蛐蛐,大點聲。”
他的事,他也要知道。
眾人視線探去,賀威和栗山涼難得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,唯有白計安一人同情他。
“一招不會經歷這種事,難為你了。”
聶開宇望著天花板,用意識擺了擺手,喃道:“沒事,還活著就行。”
話畢,咕……
聶開宇早就塌癟的肚子終于抗議了。
白計安無奈一笑,站起身,說道:“我去買飯。”
“我跟你去。”賀威緊隨其后。
大門關上,房間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靜。
“你的傷,沒事吧。”
栗山涼意外地看著聶開宇:“你問我?”
“不然呢,這屋里還有別人?”
“你不是因為一頓飯,不想和我講話嗎?”
聶開宇咂了一下嘴,評道:“真記仇。”
……
“話說回來。”聶開宇摸著身上嶄新的病號服和一次性內褲,問道:“我的衣服是你換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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